者任由自己赌气不去感受,义父爱着谦儿就是爱着谦儿,这件事到你白发苍苍入土为安都不会变。”
“我知道的……”欧阳谦低声喃喃,“可能是我最近心情不好,才这样消极,跟您抱怨两句,您就当没听见吧。”
“这些话你都能跟筠姨说,为什么不能跟义父倾诉呢?义父也是人不是神仙,也有做错事说错话的时候,就跟谦儿一样,但是我们作为亲人,是不是可以用我们广阔的胸怀去包容他、谅解他呢?筠姨相信,以往谦儿做错事的时候,义父也都是温柔的在包容谦儿呢。”
“谦儿爱钻牛角尖,让筠姨和义父操心了。”
曾庄容笑着揉了揉他的脑袋瓜:“为人父母,不操心自己的子女还要操心谁呢?谦儿如果在钻牛角尖,没关系,筠姨和义父可以等着谦儿从牛角尖里出来,乖。”然后把饺子推到他面前,“吃饺子。”
此时元臻前来,欧阳谦连忙跪地:“奴才拜见皇上。”
元臻还生着他的气:“没到你值勤的时候,谁让你私自出来的?在外面候着。”
曾庄容迎了他进去,他们在里面吃饭,很香。欧阳谦摸了摸早就饿扁的肚子,有些落寞的在水缸里捧了一捧水,捂在嘴里喝。
曾庄容从屋里走出来,想叫欧阳谦来吃饭,到门口就看到这样一幕,欧阳谦捧着满手心的水,好像尝试着一般往嘴边送,喝了几口就喝完了。然后又笨拙的伸出手去掬,又接了一手心,再次送到嘴边喝。眼泪唰的就狂涌而出,几步跑到欧阳谦跟前搂起他单薄的身子:“谦儿!谦儿!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元臻定了定心神,轻声道:“进来奉茶。”转身走了进去。
曾庄容心疼的整个人都站不直了,欧阳谦一手掺着曾庄容的腰,一手安抚的拍着她的背,一边硬挤出一个笑容来:“娘娘,奴才只是有点渴了,又不好进去喝茶,就喝了两捧水。”
曾庄容哭的不能自已:“谦儿,我的谦儿,还在长个子呢……”一手摸上欧阳谦的肚子,都是凹进去的,心疼的脸都扭曲了,“你这个孩子啊!你这个孩子啊!”
欧阳谦眼泪也涌上来,一直摇头。
元臻在主位上坐着,脸上说不清是什么情绪,欧阳谦扶曾庄容坐下,然后端起茶杯给他们各倒了一杯茶,又各盛了一碗汤,躬身道,“请皇上和娘娘用膳……”
曾庄容回过头看着元臻:“皇上,让谦儿吃饭。”
欧阳谦看元臻面色不好,连忙说道:“娘娘,奴才刚刚喝了水了,奴才不饿,您和皇上吃吧。”
“我要我的孩子吃饭!”曾庄容带着哭腔再次说道,“皇上,您能不能别跟个孩子赌气了,谦儿还在长身体呢……”
“他不是朕的孩子,也不是你的孩子!”
“皇上,臣妾跟皇上多年夫妻情分,就抵不过那一口粮食吗?谦儿是我一手带大的,他就是我亲生儿子!”说到伤心处眼泪又流下来。
元臻沉默了一会儿,道:“好了,瞧你,把你筠姨惹哭了,坐下吃饭吧。”
欧阳谦哄着曾庄容坐下,自己也大口大口的吃起来,曾庄容一边抹着眼泪,一边给他夹菜,别的不说,总算是吃了一次饱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