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的要去哪儿?”
“落原在另一家客栈,还病着,他一个人在这儿,人生地不熟的,只认识我一个人,怎么说我都应该去照顾照顾他……”欧阳谦低声说道。
“哦,这样啊。”元臻坐到椅子里,努了努下巴,“滚外面跪着去,没我的允许,不许起身。”
“叔父,子逸身子那么虚弱,不可以……”元若拉着欧阳谦护在后面,元臻不管她,只是看着欧阳谦,“你要是再敢去见那落原,我打断你的腿,不信你就试试看。”
元若找到了落原的房间,他已经醒了,失魂落魄的倚在床边,听到开门声惊喜的望过去,元若轻声笑道:“我就猜到果然是你。”
落原问道:“我认识你吗?”
元若勾了勾嘴角:“你没必要知道,我来只是想告诉你,收起你的心思,别打不该打的主意,欧阳谦回去后已经被他义父打了一顿,身体虚弱的站都站不起来,你要是心里真的有他,就趁早离开元国,以后别再见他。”
落原也猜到了他还没回来的原因,低下头道:“我知道了,我明天一早就走。”
“算你识相。”
孤时一出门就看到欧阳谦在院内跪着,还淅沥沥的下着小雨,欧阳谦眼眶湿晕一片,虚弱的眨了眨眼睛。从窗口看着他身影越来越晃,再跪下去恐怕就要晕倒了:“那臭小子又跟你闹别扭了?外面雨那么大,还是让他进来吧,啊?进来我帮你揍他,再淋下去要着凉了。”
“他做错了事,先让他反省反省。”
“你自己心里有谱就行了。”孤时心想,真生病了还不是我的事!
孤时又有点好奇:“他做错什么事了?”
元臻怎么好把这样的事说出口,只是遮遮掩掩的说没什么事。
欧阳谦洗过澡吃了点东西,都已经亥时了,穿上衣服打开房门,孤时瞧见欧阳谦要出门的样子,心想还真猜对了,欧阳谦虽然洗过澡之后就吃了饭,元臻也闭口不言要责罚他的事,可他总会惹出些乱子出来,把屁股蛋子撅到元臻面前给他打。不省心的努了努嘴角,小声提醒道:“那位可就在你隔壁呢,你想清楚了再出去。”
欧阳谦苍白着嘴唇,淋了那么久的雨,虽然喝了姜茶,也还是有点烧。况且全身真元几乎全都输给了落原,又挨了顿鞭子,其实他也浑身疼的难受。但落原一个人在异国,且在元国只有自己一个还算熟的人,自己不去说一声说不过去。
“已经那么晚了,他不会发现的,您进去休息吧。”欧阳谦拖着沉重的步伐往外走去,孤时叹息的摇了摇头,进了元臻的房间,“你都听到了?谦儿犟起来我可没法子,你又打又骂的都不顶用,更别提我了。”
元臻长舒一口气:“不省心,真是让人不省心……”
“得了吧您,这么听话的儿子已经很难找了,你还要求什么样的啊?他这个年纪的人就应该让他出去闯,你总不能老是以您的喜好规定他该结交谁吧?”孤时拿过玉带上的酒壶倚在窗棱上喝酒,元臻轻哼一声,“落原看上他了。”
孤时一口酒喷出来:“什么?”
“落原,看上他了。”元臻重复了一遍,孤时抹着嘴笑,一脸的揶揄,“还能这样……”
“笑什么笑!没个正经!”元臻没好气的道,“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那么认真干什么?你不相信谦儿可以处理好这件事吗?真是的,什么事都想替他解决好,他又不是小孩子了。”
“有人对自己儿子存了那种心思,谁能平静的下来?”元臻翻了个白眼,孤时继续喝着自己的酒,“要是有人喜欢芳时,甭管男女,我都心里很乐呵。我去休息了,你也早点睡好了,别老操心了。”
欧阳谦回到客栈发现落原正在窗户跟前站着吹风,看着他的背影显得格外的落寞,连忙走过去:“你怎么起来了?好不容易好起来了别再吹着凉了。”
落原回身去看他,眼圈微红:“我明天就要回去了,你能为我画幅画吗?我想带回去做个纪念。”
“可以,你想画什么?”
“随便吧,画好了提上你的名字。”落原的声音轻轻地,带着离别的微弱伤感,欧阳谦点头,“那你等一下,我去拿笔墨。”
不一会儿欧阳谦就拿了笔墨纸砚过来,在桌子上认真的作画,落原眼睛都不愿意眨,一直盯着他看。他忍不住又一次的想,要是这个人是我的就好了,那样我就可以无所顾忌的抱他、吻他、直至把他按在桌子上两人亲密无间的交融在一起……
直到欧阳谦拿了一副画过来,落原才晃过神来,画上画的是落原躺在草地上,谈天间定格的笑脸,真的美极了。
“谢谢,我真喜欢,我会一直珍藏着的。”落原将画卷起来系好放在胸口捂了一下,然后放在床头。
送他离开的时候落原状态已经恢复过来,笑着跟他道别:“欧阳谦,在元国这段时间我很开心,谢谢你的热情招待,后会有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