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心里直打鼓。
到了那家医馆,大夫看了看欧阳谦的伤势,却说要先交钱才给治,小厮对视一眼,没底气的问要付多少钱,结果押金都要五十两,他俩拿微薄薪俸的哪来这么多钱。就商量着跟大夫说,人先在这儿医治着,他们回府去拿钱,大夫却还是不肯,一定要先交钱才给医治。
他俩看着欧阳谦后脑勺已经成团了的血,现在回府拿钱再赶回来要些时间,恐怕到时候情况就更糟了,只得又把他先背到另一家医馆。
那大夫对着他们的背影嗤之以鼻:“你们再拖一下,人就死了,不知好歹,没钱看什么病!”
“大夫,您能不能先给他看一下伤?后脑勺磕着了,您快给他看看。”小厮擦了把累出来的汗,急切的说道。
大夫检查了一下欧阳谦的后脑勺,看到磕破的地方还挺大的,估摸着骨头都伤着了,看他们一身仆人装,事先说明道:“他这伤处理起来很麻烦,五十两朝上是要的。”
“您能不能先给他治伤,钱我回去拿了再给您送来。”小厮迫切的望着他,如果他再说不行,离这儿最近的医馆也要跟回府的距离差不多了,来回拖着只怕他都会没命,心里担心,面上表现的也急切,大夫点了点头,“看你们也不像什么不正当的人,就先不让你们拿押金了,我先给这孩子把头清洗一下,你回去拿吧。”
“谢谢大夫,谢谢大夫。”小厮朝他几次躬身,然后回身对另一名小厮说,“我回府去叫老爷,你先在这儿看着。”
“好。”
小厮一路狂奔回去,到家的时候已经喘的不行,问了值勤的小厮道:“老徐,老爷在家吗?”
“你干嘛呢跑这么急。”老徐笑道,“在啊,少爷走了之后,老爷感觉就有点生病了,正躺着呢。”
“好。”小厮跑到后院,到了元臻的门口,调整了一下呼吸,敲了敲门,“老爷?您在屋里吗?”
“何事?”元臻沉闷的声音从屋里传来,听到有人小厮就松了口气,“老爷,少爷在七里亭那边儿的桥头上摔了,现在正在就近的医馆里躺着呢,老爷要不要去看看?”
本来元臻都以为他已经出了京城了,没想到此刻得知他还在京城,心底就好似涌起一片希望似的,整个人马上坐起来,眼睛闪闪发亮的望着门口的身影:“他不是已经走了吗?”
“这……奴才也不是很清楚,只是他后脑勺磕到了石头,看起来伤的很严重,您要去看一下吗?”
元臻迅速的起身穿衣,跟他去了医馆,到那儿的时候欧阳谦已经醒了,大夫正在给他包扎,看到元臻来了,欧阳谦面色局促起来,手指都因为尴尬而无处摆放:“啊……您来了……呃,不好意思啊,是我自己不小心,还劳烦您跑一趟……”
“你不是要去寻亲?怎么还在京城?”元臻走近了他身旁,看着大夫给他包扎,“他伤的重不重?”
大夫回道:“后脑勺有些轻微的骨裂,养一阵子再观察一下。”
元臻点了点头,又看向了欧阳谦,欧阳谦支吾着道:“我是要去寻亲的,步伐慢了些……”
“你昨晚是不是根本没有赶路?”元臻犀利的眸子盯着他看,欧阳谦被他看得心里发毛,低着头嗯了一声。
“既然晚上不赶路,为何这么急着走?你就这么迫切的想要离开?哪怕一点点的留恋都没有了?”
“早晚……都是要走的,多留一晚,也没有什么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