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的一些别人看不上眼的残渣,拾掇拾掇给送杂役房的。
“够盖够盖,你们两个在这睡应该不会冷吧?”楚宴把被子放到床上,拉过欧阳谦的胳膊看了看,整个手掌都有些肿胀,从腰间掏出一瓶药膏来给他擦了擦,正擦着呢,就听得一声叫骂声,“这他娘送的什么东西!狗都不吃的给他吃?”
楚宴被他突如其来的吼声吓得一哆嗦,然后略显尴尬的说道:“这么多年都是这样的,送什么饭菜我们也做不了主,都是上边儿吩咐的,我们都是吃的这些……”
对于南风,楚宴还是有些怯怯的,南风不像欧阳谦那样随和,搭眼一看就知道他是一个养尊处优的公子哥,是习惯于发号施令的上位者,他对整个杂役房毫不掩饰的嫌弃他又不是看不到,他跟杂役房的人都没说过话,就算说话,也能猜到他语气中的蔑视。
南风阴着脸扬手把盘子扔了出去,欧阳谦想阻止却来不及,一脸憋屈的表情,“我还没吃饱呢你干什么!”
“那是什么东西你都能咽下肚!”南风走到衣架旁边拿起外衣穿上,“老子去给你找吃的!”
“那么晚了你去哪儿找吃的啊!”
南风的身影消失在门口,欧阳谦无奈的叹了口气。
“我这么多年在宫里,外面的事儿我都不知道,那个小伙子是谁啊?”楚宴边涂药边问。
“那是我弟,南风。”
“南风……”楚宴在脑海中搜索着这个名字,良久才说道,“南世爵家里的大公子?”
“是的。”
楚宴了然的笑了笑:“他看起来就有富贵相。”
欧阳谦知道南风的性子会给陌生人带来什么感想,熟悉的人当然不会在意,但是互相不了解的人就会心里很不舒服,当即替他打圆场:“他从小到大没吃过苦,比较骄纵,如果说了什么话宴叔心里不舒服,您别放在心上。他这个人,您跟他熟悉之后就会喜欢他的,他就是外冷心热,表面是个傲娇的小豹子,其实心里比谁都知道事儿。”
“怎么会呢,我看他挺实在的,有什么说什么。”
“他就是不喜欢藏着掖着,有时候可能挺伤人的。”欧阳谦无奈的笑笑。
“这样的性格多好,从不玩虚头巴脑那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