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利落的走了,顺带狠狠关上了门,那‘砰’的一声震天响,吓得她一个哆嗦,扭过身子去看才发现自己门都被撞掉了一扇,低头掏出那页纸,心里涌上了难言的悲凉,就算自己问出了名单,如果他不帮忙,也是白忙活,可是他这样愤怒的拂袖而去,自己还怎么开得了口?
想着想着她感觉到阵阵的凉风吹过来,忙下床去扶起那扇门,研究了半天却还是没能安上,只能虚搭在门框上,好歹能挡点风。
欧阳谦回到自己房中,浓烈的酒大口大口的灌进肚里,脑海中控制不住的想,想她这六年在军营里的日子,想那些人都对她做了什么,想她在别人身下是什么表情,是不是有很多人,甚至那些人自己都认识,是不是也有别人解过她的衣裳,听到过她的声音……
手中的酒壶一下子砸到了地上,欧阳谦捂着头痛欲裂的脑袋,心痛得像要裂开一样……
翌日一早柒休觐就被人叫醒,说要去拜见王妃才合礼数,柒休觐困倦的把手背搭在眼睑上,应道:“这就来。”说罢起身穿好衣服,走到门外,看到两个丫鬟在候着,躬身道,“王爷还未给您定位份,奴婢就暂且称您柒将军,待王爷的旨意下来,奴婢再给您换称谓。”
柒休觐摆了摆手,花里胡哨的。
到了前院,柒休觐定睛一看,嚯,这么多人,看来欧阳谦这么些年过得还是挺滋润的,顿时心中升起一阵恶寒。
柒休觐走到齐淮觉面前,躬身道:“见过王妃和各位姐妹。”
齐淮觉也并没有难为她,只是家教礼仪各说了一遍,柒休觐跪着听训就是。末了齐淮觉搀扶起她,轻声道:“以后就是自家姐妹了,穿着打扮上也该注意些,不要给殿下丢份。”
柒休觐颔首称是。
“你刚进门,位份一事,我会跟殿下协商,看给你什么位份合适,你只需要等通知就好。”
“是。”
“你没有什么要问的吗?”齐淮觉有点好奇,柒休觐摇头,“没有。”
“那以后就好好相处吧。”
柒休觐今天下午才有场子,忽然很想吃酸的,出门买了一斤梅干回来,放到了盘子里,还没顾得上吃一口,彩蓝随着齐淮觉走出来,看到桌上的梅干,捂着嘴笑道:“王爷果然还是最惦记小姐的,您昨晚才刚跟他说了想吃酸的,他今天就买回来了。”
齐淮觉羞涩的笑了笑,柒休觐心想,那是我买的!表面上却还是恭恭敬敬的行礼,复又站了起来。柒休觐低头看着齐淮觉吃梅干,小口小口咬,一块梅干能吃半盏茶那么久,看着都累。她顺手拿起一块,牙齿一叼,整个儿都咬嘴里了,彩蓝笑着道:“柒将军也喜欢吃酸的吗?”
“只是今天想吃而已。”
“柒将军平日里的口味偏向哪种?有时候奴婢会给小姐单独做点心,您喜欢吃什么口味,我到时候多做一点,让您也尝尝。”
“不必。”柒休觐又抓了几个到手里,转身回去了。
“小姐昨日可是宿在了王爷房中?”柒休觐的步子顿了顿,走得慢了下来,又听到彩蓝调笑道,“怪不得,一大早起来神色红润呢。”
“哎呀你这丫头嘴坏极了。”齐淮觉娇嗔着打她,柒休觐听在耳中只觉得脑壳疼,这个府宅,一步都不想跨进来。现在她有家不能回,非要在这种乌烟瘴气的地方,真是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