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她的消息,末将会及时告诉您的,末将现在还有些事务需要处理,那您先忙。”
她不愿出来,便是不愿和自己见面,欧阳谦颔首道:“那子逸打扰了,告辞。”
碧洲成回到桌子后面,把她捂着嘴的手拿了下来,将她脸上的眼泪和鼻涕都擦拭掉:“不怕,他已经走了,来,出来吧。”
柒休觐紧紧抱着双膝,剧烈的抽噎着,委屈的上不来气:“我想,躲起来……”
“好,你要是不想见人,就待在我这里,休觐,看着我。”碧洲成扭过她的下巴,让她注视着他,“有我在,不会有任何人能伤害你,你可以相信我,我有这个能力。”
柒休觐慢慢从桌子底下爬了出来,碧洲成顺着她的后背,感受着她浑身控制不住的发抖:“没事的,没有人能隔过我来动你,不怕不怕。”
柒休觐的声音闷在他胸口:“我想让我娘从他的医馆里搬出来,我想把钱还给他,我想跟他断了联系。”
“好,你娘的事,还可以给她重新找好的医馆照料她,他花了多少钱,咱们赔给他,没事。”
柒休觐浑身都脱了力,她捏着碧洲成的衣袖,呼出去的热气又折射到她脸上,她闷闷的道:“把钱都还给他,断了联系,他就不能把我卖了吧。”碧洲成感受到她的颤抖幅度越来越微弱,知道她的心情已经趋于平衡了,行为间又拉开了点距离,手掌不再一遍遍的安抚她的后背,他一本正经的说道,“他要是敢把你卖了,我就去把他的锅砸了,房顶掀了,让他每天喝西北风。”
柒休觐一时没反应过来,待到反应过来他也会打趣,她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碧洲成看起来很疲倦,但还是微微的笑了笑:“好点了吗?”
柒休觐擦着眼泪,吸着鼻子:“你也会开玩笑了。”
“这不是拿你没辙吗?老是胡思乱想。”
柒休觐撇了撇嘴,一手扶着额头,一手撑地,平复了一会儿心绪,碧洲成问道:“你真的决定要跟他划清界限?还是,这只是你强烈的自我保护意识?”
柒休觐沉重的摇了摇头:“或许我是把人性想的太坏了,但也不排除有这个可能,我一没家世,二没财没色,他处理起来没有任何的顾虑,我从那里逃出来,还害得他们被围剿了数十次,损失惨重,单是想想再次落到他们手里会是什么下场,我都会整晚的做噩梦。我不能让自己有这样危险的机会,从以前就是,我没有人可以信任,我不能把自己的安危交给别人来主宰。”
“我知道,我明白。”碧洲成顿了顿,想伸手捋一捋她乱糟糟的头发,却没有动,“你要不要冷静两天,再决定是不是要这样做?”
柒休觐摇头:“不,我现在就要去。”
“你一个人?”碧洲成犹豫了一瞬,她这副样子去找人谈话,一看就是被欺负的那个,柒休觐缓慢的站了起来,脚底有点虚浮,“嗯,我一个人,早晚都是要面对的。”
柒休觐慢慢的挪动步子,碧洲成担心的想叫住她,却又没有立场,只得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