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颜律的眼珠子转了转,掐着尤容的脖子,将人按在了床上:“用死人做文章,我怎么没想到,你可真是我的心肝儿……”
尤容微微反抗着:“你还有伤……”
“那你主动一点。”
“你滚呐,禽兽……”
身边守着的下人自觉的出了屋子,关好了门。
这次回来后,碧洲成又叫清廉来了帅帐:“清廉,来,坐。”
清廉有预感元帅又要说什么,默默坐下了。
“你也参军近二十年了,是吧?”碧洲成给自己和他都倒了一杯热茶,递过去。
“是。”清廉出于礼貌,将茶杯往自己这边拢了拢。
“这么多年,你能力一直在提升,立下的军功也已经很多了,但你一直不肯接受晋升官职,我和仲帅都很苦恼。以你的才能,一直做个默默无闻的小士兵,屈居人下,实在太憋屈了。”
“清廉无意于这些身外之物,也不愿承担起那么重的责任,接受官职,就等同被赋予了教导弟兄、调兵遣将的责任,清廉不愿担负那些责任,还望两位元帅理解。”
清廉果然又是数十年如一日的说辞,每次仲萧和碧洲成找他提升职,他都是这套说辞。
“你的能力,一直窝在士兵的位置上这么多年,实在太屈才了,清廉,我和仲帅是真心希望你可以踏出这一步,元国需要你这样的人才。”
碧洲成的语气不可谓不诚恳,但清廉却依旧摇头:“元帅,请原谅清廉的不敬,两位元帅有任何差遣,清廉愿为二位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但清廉不愿为官,抱歉。”
“不如你来说说,你想要的是什么?如果有我能帮到你的地方,你尽管开口,我都会尽力为你去解决。”
清廉想起与虚声的见面,一时间有些失神,如果不是这次见面,元帅次次苦心劝谏,如此用心良苦,他可能也要动摇了。可是这次与她见面,更加坚定了他不能为官的信念。
“元帅对我的厚爱,我心里明白,但请元帅尊重清廉的意愿,抱歉。”
清廉起身离去,碧洲成倚进了椅子里,有些无力。清廉参军的这些年,一直严于律己,每次任务都完成的非常出众,人又有胆识谋略,功夫又好,仲萧和自己已经提了数十次想给他升职。他为将为帅,可以教出无数优良的士兵子弟,让他们省很多心思,可他屡屡拒绝,不管他们提出怎样的条件,都诱惑不了他。
钱财名位都不是他在意的,碧洲成私心里想多给他些赏银,他也从来只拿自己该拿的,从不多拿一文银子,摆明了别想着贿赂他。
平时相处还好,待人也算谦逊有礼,但一扯到想让他当官,他立刻就摆出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让人看了心里直窝火。
碧洲成心想,我就不信了,总有一天,我要让你接下这个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