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音洗涤罪恶,清除业障,消灾解厄。
茶室内只留下李莲花和云歧在细细品茶,难得的享受二人独处的时光。
“阿歧,你是不是不开心。”李莲花没有在意乔婉娩离开前的心神不宁,他注意到云歧从地下洞穴回来后气息便有些混沌。
“小花,你之前只说过四顾门多是行侠仗义之人,却少说了也有背信弃义之徒。”
清冷的声音在梵音下带着丝丝杀气,面色却平和冷静,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李莲花听到,神色一动便懂了云歧话中所说。淡然一笑,温润如玉:“彼丘只不过被谎言所惑罢了,不是本心而为,他不是心狠狡诈之人。更何况他已经画地为牢十年,这惩罚已经足够了。”
“那肖紫衿呢?”早已知道云彼丘是下毒之人,她今天又注意到了那个一听到李相夷名声便面露阴戾的男人。
“紫衿?他只不过爱慕乔姑娘,之前江湖传言我与乔姑娘在一起,是我之过没有解释清楚,误了乔姑娘的名声。如今他们感情甚笃,想来应该好事将近。”虽然不清楚阿歧为什么突然转到肖紫衿身上,紫衿是有一些喜爱张扬,因当年乔姑娘的事情对他略有微词,但他不是坏人。
而且他不希望阿歧因他的一些过往耗费太多的心神,阿歧已经为他付出太多了。他只想让她依旧是那个爱万物,然后顺便爱一下他的云歧。
讲了几个笑话逗笑了云歧,李莲花终于松了一口气,只想快点解决这里的事情,别说云歧,就是他自己在这里也感觉不自在。
“乔姑娘失踪了!”
“她被一个和尚反制拖走了,应该就是你们要找的那个杀人盗剑的假和尚。”
方多病和笛飞声先后带来的消息打破了李莲花好不容易营造出的平和。
特别是听到笛飞声眼睁睁看着乔婉娩被反制带走,更是想要揍他。他让一件本可以简单解决的事情变得复杂起来。
来不及多说什么,现在普渡寺和百川院的人的都在紧急寻找乔婉娩,为避免打草惊蛇,李莲花和云歧先行到山洞内查探情况。
走至拐角处,刚好看到一个背对着他们的和尚要对绑着的乔婉娩下毒手!
紧急之下,云歧素手一扬,惊花铃带着强劲的内力从袖中飞出,直接穿透那个和尚的胸口。
乔婉娩本身就有喘疾,又被那个和尚扬了香灰粉,已经开始呼吸急促起来,悸动间看到两个有点熟悉的身影靠近。
“感谢李先生和李夫人二人不顾危险来救我。此大恩,婉娩铭记。”乔婉娩声音虚弱且急促,李莲花和云歧对视一眼,决定得赶紧带她离开这个地方。
恍惚间,乔婉娩的神志越发不清醒,将李莲花认成了李相夷,泪眼婆娑,眼神中带着一丝绝望与痛苦,“相夷,我找不到你。我找不到你,也等不到你,我该怎么办。”
“阿娩,忘了吧,你需要过自己幸福的生活。”李莲花看着乔婉娩的目光温柔且冷静,似与陷入回忆与痛苦的乔婉娩隔开了两个世界。
云歧在旁边看着他们,恍若无关之人,在她看来,这是李莲花在一步步与过去更好的告别。
“紫衿也这样劝我,可我等着你,这世上就多我一个人认为你还活着,那也许……也许你多一点活着回来的可能。我对不起你,我没守住四顾门,也辜负了紫衿的真心。咳咳……咳咳……”乔婉娩声音逐渐虚弱,晕沉沉的靠在李莲花的身上。
看着乔婉娩这十年都是这样心力交瘁的陷入痛苦,李莲花心里也不好受。
“先将她带出去。”云歧冷静的声音传来,李莲花心里一定,将手里的烛火递给云歧,架着乔婉娩出去。
夜风习习,今日发生的事情太多,毁了这良辰美景。
将乔婉娩扶到凉亭坐下后,云歧主动上前为她诊脉。虽然有点不合时宜,但是李莲花看到云歧把脉时认真的模样稍微有点心动。
“她喘疾多年,心肺略有衰竭,不过她内力深厚暂可护住心脉,所以可以安然至今。但长此以往于寿命有损。”说罢,云歧从她背后为她输送真气,霸道的真气在乔婉娩体内横冲直撞,即使昏迷也痛的皱起了眉头,但那股真气与她柔和的内力融合,护住了心肺可以保她不受喘疾折磨。
“她为你点灯十年,今日解她喘疾之危,万物因果,不外如是。”话音刚落,乔婉娩苍白的面色逐渐好转,慢慢睁开了眼睛。
“乔姑娘,在下略通岐黄之术,为你输送一段真气,可保你心肺不受喘疾之扰。”云歧收回手,清冷冷的目光看着逐渐清醒的乔婉娩。
此时李莲花从袖中掏出一个绣着精致荷花的香囊,递给乔婉娩:“这里有些药丸,乔姑娘可以两日一次服用,会对乔姑娘的喘疾治疗更有帮助。”
乔婉娩还没从自己的喘疾可以得治的消息中缓过来,就看到了李莲花递给他的香囊。
那个独属于李相夷的香囊,仿佛一颗弹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