徵宫内部药房由宫远徵自己看管,在任何时候,任何人都无法进入,而这个时候,正好是进入的时候。
云为衫本以为会顺利进行,没想到还是在中途过程中出现了意外,也幸好云为衫将那些毒药都藏了起来,没放在身上。
若是放在身上怕是要被发现,到时候若是被发现,就完蛋了,说什么都解释不清楚。
宫远徵在醒来的那一刻起便去了药房,他人看不出来倒是实属正常,宫远徵要是看不出来,那真的是白看管这药房了。
宫远徵冷哼了一声,看着眼前的这些药材,拿在手上就看了起来。
“杞草被人换成古丹程,杞草没有毒,而古丹程恰恰相反,古丹程有着剧毒,尤其是和杞草配合在一起。”
在这种时刻,都已经暴露了,除了齐南钥又还会有谁偷?除了无锋刺客,又会有谁?
杞草在大部分毒药里都是组成部分,同时也参杂在解药当中,不过有严格把控,这里面,杞草是最少的,宫远徵最讨厌的就是有人碰杞草。
其他的宫远徵但是不在意,其他的毒都是一些小伤害,并不毒,解药也是最多的。
宫远徵听说云为衫也被抓去了角宫地牢,倒是想去看了几眼。
尤其是在听到云为衫来医馆的事,在没有通知徵宫的情况下来到徵宫医馆,那便属于私自闯入,此行为不可饶恕。
宫远徵与宫尚角支了一声后便去了角宫地牢,宫远徵带着许多的毒。
宫远徵一步朝下,从阶梯处走了下来,当看到被关在牢里的人时,宫远徵讽刺的笑了起来,拉着一个凳子就坐了下去,嘴角带着危险性的笑意。
宫远徵倒了一杯酒就要喝下去。
然而云为衫看见后立马就出口制止了:“徵公子莫要喝!”
宫远徵听到后顿了顿,就差两公分左右就要碰到嘴唇,宫远徵便真的将酒杯放下了。
放下的那一刻,宫远徵又拿了起来,看向了云为衫:“我听你的做什么?”
云为衫抿了抿唇,皱着眉头,有些不好的说着:“前面有两位侍卫喝醉了酒,将酒吐了回去。”
在听到这一句话的那一刻,宫远徵顿时就不知所措的将酒杯放了下去,眼前四处乱瞟,不知该怎么开口。
也幸好是没有喝。
待周围都安静下来的那一刻里,云为衫问道:“徵公子来地牢是做什么?”
“当然是来看你。”
“徵公子是来接我出去的吗?如果是就太好了,我这几日里都好害怕,每到夜晚的时候就会睡不着觉,尤其是在晚上的时候,到处都是老鼠蟑螂的,我害怕。”
“你也会怕这种东西?”
“再怎么说我也是名门闺秀,接触这些东西的自然是少之又少,害怕也是人之常情吧。”
“你可以害怕,但是我可没说我来这地牢是为了将你接出去啊。”宫远徵依旧是笑着的,双手环胸的看着云为衫。
云为衫实属是没有想到宫远徵会这么说,当即就不知该说些什么,被堵了回去。
“你偷毒了。”
过了许久,宫远徵突然就问除了这句话。
云为衫的脸色有些不太好,抬头望着宫远徵,甚至眼角都带有了泪水:“徵公子何出此言?”
“云姑娘不经我的准予来到徵宫的医馆,还真的是胆子大啊,也难怪会被我哥抓到,关在角宫地牢里也算是云姑娘自作自受。”
宫远徵拿出了一个锦帕,开始擦拭着手中的匕首,匕首上有着毒,是云为衫无法承受的。
当看到宫远徵正在不断的朝着自己靠近时体会到的压迫感,云为衫眼角的泪水潸然泪下,抿着唇。
“我没有偷毒,我也不知道徵公子药房的毒为何会没了,也希望徵公子能够查明原因。”
宫远徵自然是不信,尤其是在这一堆待选新娘当中。
宫远徵轻哼了一声:“这些时日里我一直都在徵宫中疗养,奇怪的是,我并没有出去,宫子羽那边却说我对你用毒。”
“云姑娘可是想要诬陷我?”
“我没有。”
“既然没有那便算了,只不过这毒你还是受着吧,到时宫子羽来了,你可以直接当着我得面说是我下的。”
宫远徵脸上盛满了笑意,在这地牢中走动着。
“这几日我新做出了一个毒药,名为重山和。云姑娘家中世代学医,对此应该了解吧?”
云为衫的脸上满是拒意,害怕却躲不开,这里是牢笼,而她只是一只待宰的羔羊,根本就没有还手的能力。
云为衫抿着唇。
(寒鸦肆:“既然要做就要做全,戏也要逼真。”)
云为衫突然之间跪倒在了地上,手扶着胸口猛咳了起来,甚至连血都吐出来了。
云为衫面色暗红,明显是中毒了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