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大不了等个两年恢复高考了,他再考大学去,第一批大学读出来分配的工作那才是铁饭碗。
宴保即将就职书记秘书一职的事情,不用如何宣传,家里有机械厂上班的人,基本上第二天就都知道了。
正院宴老爷子住的东间从原来的门口罗雀到现在的门庭若市,总共花了一夜的时间。
都是上门恭贺顺便打听消息的人,来来往往,好不热闹,宴老爷子接待得烦了,干脆大门一锁,躲到章老太院子里去了。
“桂花啊,这宴老头怎么在章老太那待这么久啊?你说这孤男寡女的,能有什么好说的?”吴美兰手里抓把自家炒的南瓜子,上门闲聊道。
孙桂花斜睨了来人一眼,不知道该如何评判吴美兰了,说这人思想开放吧,怎么老头老太太待一块也要七想八想,嘴里胡说八道?若说她保守吧,她却能想出来让宴保和吴春成两个人过去给陈二丫送嫁妆?
她想来想去想不通也就不纠结了,没好气道:“我表舅跟章姨曾经是战友,别用你那龌蹉的思想玷污了英雄。”
“呦,宴老头还参过军呀?怎么没听他说过?”
“什么事情都让你知道了,还能有好事?”
“桂花,你咋老怼我呢,我吴美兰可是很敬佩英雄的,你看我平时对章老太多尊敬,敢多说一句屁话不?”
说完又小声嘀咕道:“这些都是上战场杀过人的狠角色,我哪里敢惹哦!”
“知道不能惹,你还不少说两句,否则被听到了,你肯定没好果子吃。”孙桂花跟着吓唬道。
“不说不说了,我刚啥也没说,桂花你要给我作证啊。”
吴美兰盯着孙桂花点头后,南瓜子也没心情磕了,灰溜溜地跑回自家关上门躲起来,生怕人家找她算账。
晚饭后,王家正房迎来了一位稀客,来人手里提着二两江米条,俨然一副求人办事的模样。
这可惊掉了王家一众人的眼球,卫建业和王运生两人虽同是车间上班的,但一个管生产、一个管技术,向来井水不犯河水,不同车间之间交流更是不多,再加上两人的处事方式截然不同,虽住的近,但交情实在有限,颇有种互相看不上的意思。
孙桂花敢说卫建业来自家正房的次数,一年里都不会超过双手之数,其中大部分还是因为自家两口子担着管事的活,或多或少有些通知要下达。
不知道这人今天是脑袋抽了还是咋滴,竟然上门送礼了。
“栓子她婶,听说你跟宴家爷俩是亲戚?”卫建业顺手将江米条放在桌上,对着孙桂花开口道。
“是的,宴老爷子是我表舅,你问这是有啥事?”
孙桂花一听他话音,就知道是他是打上宴保的主意了,立马精神起来,担心一个不留神,被这精明的家伙套了话去。
“是亲戚就好办,我想跟你打听打听宴保同志。他这亲事是没定下来吧?”
“啥?你也看上宴保了?”钱老太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哈哈,钱姨你这话说的,我家舒敏到了年纪了,又没个对象什么的,怎么就不能看上宴保同志,毕竟他的优秀大家有目共睹!”
“那可未必!”孙桂花幽幽道。
“啥?你做表姑的,竟然觉得自家侄子不优秀?”
“我说的是舒敏对象的事。”
“这更不可能了,我是他爸,她天天做啥,我都知道,绝对是没对象,王家的,你可不能乱说!”卫建业说着说着面色严肃起来。
“是不是我乱说你自己清楚,想当初卫舒敏初中没毕业那会,我是亲眼看到的,现在还处没处我不知道,你最好回去打听清楚再过来说吧。”
卫建业一听孙桂花提到的时间,就暗叫一声糟糕,怎么把这事给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