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无涯闻言,小腹的火,蹭的一下就上来了。 在王氏腰间的大手,也愈发变的不老实了起来,声音也是哑了哑:“为夫,这就扶夫人去休息。” 王氏笑吟吟的,模样如花一般。 她刚刚饮了那么些许酒水,固然是高兴的。更多的也是在算计着,让裴无涯扶着她回了那落脚的宫殿。 按着时间盘算,裴舒此刻只怕是正在和那李沐修颠鸾倒凤,不知天地为何物吧。 她就是要让裴无涯好好瞧瞧,即便裴舒琴棋书画四艺俱佳又怎么样,她依然是个放浪形骸的荡妇,她要用了此局,将裴舒给彻底置之于死地。 裴无涯扶着王氏,一步步的到了御花园旁的行宫。 王氏将耳朵拉的极长,想听听里面激烈的动静,却发现极为的安静,什么声音都没有。 嗯?她不是叮嘱了让天香带上一些催情香吗?难道是忘记用了? 裴无涯推开了殿门,王氏看着空荡荡的殿内,原本的醉意此刻也已经醒了大半。 “诶,怎么会……” 王氏本想要在裴无涯面前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但殿内的情况,却让她一时难以保持冷静。 一个人都没有? 她想象中的,应该是两具不断纠缠的身体,那如兰似麝一般的迷情香气,正在动情的两人。都没有出现,别说是人了,就连一只老鼠都没有。 裴无涯的欲望也被王氏这莫名其妙的一句话给弄没了,正是要问发生了什么的时候。 夜色之中,一道声音轻飘飘的传了过来。 “父亲,母亲?” 王氏惊诧的回头,却看着裴舒正迎着月色之中,一步步的从夜色之中向着她们的方向走过来。风轻轻的拨动裴舒的衣摆,竟是给了人几分清冷脱俗,出尘如仙的感觉。 王氏转头看了看殿内,又是看了看面前的裴舒,一副像是见到鬼似的模样:“你,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应该……” “应该什么?”裴舒一脸懵懂无辜的看着王氏,像是真的不理解似的。 王氏到了嘴边的话又是硬生生的给咽了回去,不行,她不能说。若是在老爷面前说了,便是会引起裴无涯的怀疑。一时面上的表情像是吃了屎一般的难看。 裴舒却是道:“女儿原本喝了些酒有些困乏,原本天香姑姑是要带着女儿回来歇息的,但是夜里风大,这么一吹又是清醒了些。女儿又是听着天香姑姑说起宫中此刻白水莲开得极好,便是央求姑姑带着女儿去看看了。” “这一走,等着再回宴席的时候,瞧不见母亲和其她几位妹妹。听着宫人说,父亲母亲向着行宫这边过来了。女儿便想着过来瞧瞧,没想到,父亲母亲真的在这里。” 裴无涯正色点了点头:“天香姑姑,是菀嫔娘娘身边贴身宫女,你怎可这般劳烦于她?此事不可再有下次。” 裴舒恭顺的点了点头:“女儿谨记。” 王氏的一颗心却是逐渐的向下沉着,逐渐的落入深渊。 不对,这全都不对。天香是她的人,怎么可能会带裴舒去看那什么无聊的白水莲。 就算中途发生了些意外,真的如同裴舒所说的那样。那李沐修又去了那里?若是李沐修此刻衣衫不整的在行宫中,她也可以说,李沐修与裴舒情投意合,专门约好了在此处与裴舒幽会。 偏偏,没有哪一条路,是按照她所想的行进着的,究竟……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发生了些什么? 裴舒站在那里,忽然像是猛地一下想起了什么似的。 “对了,女儿忽的想起了一件事情。听说宫中闹贼了。” 裴无涯蹙眉:“闹贼?” 裴舒点了点头,模样说不出的乖巧,轻声笑着:“女儿从宴会上过来的时候,正是听着宫中有侍卫到殿上通报,有鬼鬼祟祟的影子到了宴会旁的偏殿那边。” “有人说是贼人,有人说是野鸳鸯,一时之间争论不休。宫中的侍卫正在那边搜寻着呢,京城中有些显贵人家,也是去凑那个热闹了。” 裴舒低头笑了笑:“女儿原本也是想去看看的,又怕平白惹了是非,便没有前去。” 王氏陡然尖叫:“你说什么?宴会旁边的偏殿?” “是。”裴舒应着。 “天哪,锦姐儿正歇在宴会旁的偏殿呢。”王氏满是慌了神的模样,竟然是连站都站不稳了。 裴无涯扶住王氏:“夫人,你莫急,这里是宫中很安全的。不会有什么事情的。” “那怎么说的好?”王氏目光凶狠,完全听不进去裴无涯的话。 目光又是看向裴舒,一字一句道:“谁不知宫中鬼魅众多,要是一不小心着了道,谁又能说的好?” 今日的一切,只要和裴舒占了边的,就没有一件是顺顺当当的。全都变得诡异莫测。 本该成为垫脚石的裴莫名其妙的成了四艺的头名,得了县主的封号 此刻应该在殿中与男子苟合的她,也完好无损的出现在这里。 偏偏裴锦所在偏殿闹出了这偶贼人在那边的动静,王氏隐约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正在发生,并且……很有可能,这一切都是裴舒干的。 裴舒迎着王氏审视般的眸子,面上只是挂着清淡无波的笑意。 王氏料想不错,那些消息的确是他托小安子散播出去的。既然要闹大,那不如就闹得整个宫中人尽皆知。这下所有人都向着偏殿过去了,总能有些花招出来了。 只是王氏此刻就算猜到了又能如何?她没有任何的证据,同样的,她也什么都做不了。 王氏手脚发软的拉住裴无涯,声音之中满是哀求之色:“老爷,快带我去偏殿,我要去看看锦儿,她不能出事啊,她是我的命啊。如果她出事了,我也不活了。” 裴无涯见王氏这般激动的样子,连连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