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笨狗,有不少也极有人情味。 它们像是能读懂主人心思一样,总能做出些让人无比暖心的举动。 忠于主人,对于主人认可的人也会非常热情,甚至能主动迎来送去。 吕律腿脚不便,在陈秀玉返回秀山屯的时候,他只是摸了摸元宝的脑袋,指了指陈秀玉,感叹:“要是你能帮我送送她就好了。” 没想到,就这么一句话,一个小小的举动,元宝居然真的起身,缓步跟在陈秀玉身后,过了河,进了山林,过了好一阵才飞跑回来,估摸着应该是将陈秀玉送出了林子上了大路才折返回来的。 这让吕律欣喜不已。 回到地窨子后,他将上次熊肉焅油剩下的油渣取了不少出来,今晚,该给元宝加餐。 …… 眼看天色渐黑,上了大路的陈秀玉一路紧赶,刚到屯口,就看到了提着马灯在路边张望的马金兰。 “妈……” 陈秀玉小跑几步,来到马金兰身边,伸手挽着马金兰的胳膊:“天都快黑了,不在家好好呆着,跑出来干哈?” “你也知道天快黑了,让你去帮忙做顿饭,这么久了都不见回来,你也不想想,你去的是什么地方,那小伙子又是独一人,你让妈怎么不担心?” 马金兰瞪了陈秀玉一眼:“我回到家里,听伱哥这么一说,可把我吓了一跳,你哥让你去你就去?你说你一个黄花大闺女,咋就能那么胆大,孤男寡女的,就不怕吃亏啊?” “妈,你都想哪里去了,律哥不是那种人。”陈秀玉很不高兴地辩解道:“上次不还让我去请人家到家中吃饭吗,那时候你咋不担心?” “那时候是什么时候?天还大亮着勒,就让你去传个话,转身就走的事儿。今晚你一去就是那么老长的时间,天都黑了……能一样吗? 这才碰过几次面啊,就一個劲地帮人说话了?归根究底,他始终是个盲流。 是,他是救了你哥,对咱们家是有大恩,但是这也不能一下子就认定他是好人啊。他说的哪些,你就全信了? 老话常说,人不可貌相,海水老凉了。那小伙子给人的印象是不错,但是,救了你哥不说,还又是送钱又是送熊胆的,你咋就不想想,以前从未碰过面的人,咋要对咱们家这么好?肯定有企图,我估计,就是冲着你来的。” 马金兰语重心长地说道。 毕竟也是过了大半辈子的人了,经历也不少,清楚生活中的艰难,就生怕自己的儿女吃亏上当。 顿了下,她接着问道:“老实告诉妈,你咋去了那么久,都干了啥?” “真没干啥,就是我去的时候,他人不在,瘸着脚还出去打野鸡了,后来,他把打到的野鸡宰了,要我留下来吃饭,我不好拒绝,就只能等着吃了饭才回来的,他还让元宝将我送到了大路上。” 陈秀玉没好气地嘟囔:“人家那么有情有义又体贴的一个人,非把人往坏里说。” “妈这也是为你好!”马金兰长叹:“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不处事不知人心险恶啊,你看看早些年闹腾成啥样了,你还是太年轻了……你走两步我看看?” 走两步? “这是又要干啥?” 看着马金兰盯着自己上下扫视,转圈地看,陈秀玉有些莫名其妙,但还是依言往前走了几步,这才回头看着马金兰:“妈,你咋弄得神神叨叨的。” 看着陈秀玉没异样,马金兰笑了起来:“没事,没事就好。明天可不准再去了。” “明天我才不去呢,去了也帮不上什么忙。律哥地窨子里,到处收拾得整整齐齐,别看着小,一点都不乱,尤其是床上的被子,叠的跟豆腐块似地,看着都舒服,一点都不像别的大老爷们,乱七八糟的。他人又麻利,伤了还出去打野鸡,菜又做得好……” 说着说着,陈秀玉说不下去了。 因为马金兰突然拉住她,用一种很古怪的眼神看着她:“这咋还说到床上去了呢?” 陈秀玉:“……” …… 接下来几天的时间,吕律一直在山间的草甸子里晃悠。 他对雉笛的运用越来越熟练,对野鸡的行动也更为熟悉,最多的一天,打到了三只野鸡。 脚经过王德民的治疗,恢复得很快,脚肿已经消下去,能下地走动,只是不能走太长时间,伤疤处生出的新肉,仍然隐隐作痛。 几天没领着出去,元宝和三条狗崽子也显得有些不安分,不断在地窨子周边的林地里翻翻找找,三条狗崽更是闹腾,随便见到了老鼠洞都能扒拉半天,弄得满身是土。 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