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 李庆翔万万没想到,早上碰到的拿着把弹弓打灰狗子的人,会是这样的猛人。 “拿把斧头劈死熊霸还啥事没有,这人有意思啊!” 李庆翔生出去认识认识的想法,这样彪悍的人太少见了。 看着分肉的一干子人不善的目光,他想了想,觉得还是得先开着车子离开才是。 他刚走没几步,前面迎面缓步走来一个青年,推开旁边的院门走了进去。 “哥,你回来了。律哥打到头熊霸,用斧头劈死的。” 院里一个干净清脆的声音说道。 李庆翔在听到这个声音的时候,忍不住回头朝院里看去。 陈秀玉正从屋里端着漂洗刺嫩芽的污水出来倒,看到散步回来的陈秀清,立刻笑着迎了上来。 “我听王大爷说了……你高兴個啥劲?用斧头劈死熊霸,律哥这趟有多凶险你知道吗?”陈秀清瞪了陈秀玉一眼。 身为猎人,他自己前段时间才遭熊瞎子撵过,知道那是非生即死的凶险,何况,吕律面对的还是头熊霸。 陈秀玉嘟着嘴:“我就是因为知道律哥没事儿才高兴。” “行了,回家吃饭吧,下午我到律哥地窨子看看,别人说没事就没事啊,自个亲眼见到才是真的。饭做熟了没?”陈秀清眉头依旧微微皱着。 吕律虽然杀了熊霸,身体好像是没事,可万一要被吓到……被熊霸吓得痴傻的,可时有听闻。 陈秀清主要担心的还是这个。 “妈正在炒熊腿肉呢,饭菜马上就好!”陈秀玉提着木盆:“哥,下午你去的时候我也跟着去呗。” “你跟我去干哈?你不是要上山摘刺嫩芽回来拿去卖吗?”陈秀清边说边往屋里走。 “律哥地窨子那边也有很多啊!”陈秀玉拽住陈秀清胳膊摇晃:“行不行嘛。” “别晃了,再晃下去我又该散架了!” 陈秀清伤还未好全,被这么一晃,疼得龇牙咧嘴:“那地儿伱自己又不是不知道,再说了,脚长在你腿上,你要是想去,也没人拦得住啊。” “主要是妈不让我去!”陈秀玉瞟了眼自家屋子大门,压低声音说。 “为啥?”陈秀清听这么一说,反倒愣住了。 “刚刚还在屋里对着我一通数落呢,就生怕我被律哥吃了一样,说得老害怕了。 说律哥是个盲流子,不知道真实身份,万一是个杀人放火的逃犯,还说律哥整天拿着把弹弓在山上溜达,不靠谱,说不定啥时候人就没了……让我以后少搭理律哥,更不允许我去律哥地窨子。” 陈秀玉声音更小了,还有些母女间的私话,她不好意思说。 陈秀清眉头越皱越紧:“那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妈咋能这么说呢?” 他加快脚步往屋里走,忽然又停下来,用古怪的眼神看着陈秀玉:“妹子,你该不会是心里有律哥了吧?” 听到这话,陈秀玉脸一下子红了起来:“哥,你咋跟妈一样,瞎说什么呢?” 她提着盆子,先回屋去了。 陈秀清愣愣地在院里站了一会儿,忽然笑了起来,嘀咕道:“死丫头,还不承认……”随后,也跟着进屋。 李庆翔一直在外边看着陈秀玉回了屋子,这才顺路往屯西停车的地方走。 一步三回头地看着陈秀玉家的屋子。 “没想到,这屯里还有这么漂亮的姑娘,声音又好听……也不知道嫁人没有。”他小声嘟囔。 迎面见一个老头过来,李庆翔紧走几步:“大爷,请问一下,那家的姑娘嫁人没有啊?”他伸手指了指陈秀玉家。 “秀玉啊,她还没嫁人呢,那可是个好姑娘……欸,爷们你谁啊,以前没见过。”那老头话说到一半,忽然警惕地看着李庆翔。 “我是亮子河林场的,离得比较远。”李庆翔干笑道。 “你跑那么远来干啥?”老头追问。 “呃……我就过来转转,打猎来着……走了,大爷!” 李庆翔不想过多废话,赶紧走人。 只是走着走着,又嘟囔起来:“连名字都那么好听,还没嫁人……” 郑三将另一条狗埋在树下,扛着自己死掉的狗顺着山坡上的小道下到汽车边,将狗放车上,等了不一会儿,看见李庆翔兴冲冲地往回走,他立马将心里那一丝阴郁隐藏,换成笑脸迎了上去:“翔哥,那边咋了?” “看不出来啊,咱们早上碰到的那玩弹弓的爷们还是个猛人,凭着把斧头就能劈死头熊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