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以前读的夜校,算是白塔了,手算尚且费力,更别说是心算了。 赵永柯更不用说,连自己名字都成问题。 梁康波算了好一阵,勉强凑出个大概,也只觉得吕律说的没问题。 至于蒋泽伟,根本就没去算。 “这趟出去,大家都辛苦,但说起来,我这是沾了吕兄弟和清子的鸿运,而且,一路上的吃喝用度,都是吕兄弟兜着的,所以,这钱吧,我就取个整数,拿四千块,剩下的给吕兄弟和清子,清子占一份,吕兄弟占两份!” 蒋泽伟笑着说道。 这是他的精明之处,也是实在之处。 第一个抬棒槌的地方,是蒋泽伟早年间就已经选定的,为了一了夙愿,包括抬棒槌也是这夙愿的一部分。 可换了个地方,那就是吕律另外选的地方了,判断如此准确,已然是得了蒋泽伟的传承,完全有能耐当把头的人物。 抬棒槌多赚钱,这样的人物,梁康波当然乐得做这人情。 关键是,吕律一路上那敞亮的胸怀,也让他不得不佩服。 就单从另外那参帮那里得到的那苗跟五品叶没啥区别的棒槌(也被当五品叶棒槌出手),有那条件独吞而没有选择独吞,就足以说明一切了。 在他心里,吕律是相当值得深交的人物,以往称兄道弟或许还有口头上的成分,但现在心里却是实打实地认可,自然相当舍得。 “我也赞同,我也只拿一个整数就行!” 赵永柯听的连连点头,这个山里刚出来的男人,倒是没想那么多,他单纯地认为自己确实没做多大贡献,关键是,赵团青早就交代过他,让他以吕律为首,赵团青那么倔的人都认可的人,他还有啥好说的, 何况,吕律还是有能耐猎虎的人,对好猎手,他向来尊敬。 他属于是本能地觉得,吕律该多拿。 “我也同意!”陈秀清跟着傻笑,他就不用多说了,吕律帮他的还少? 蒋泽伟也是笑着点点头,不过,他有另外的说法:“小吕这次组织你们几个,护我往那大山里走上一趟,本来一开始的时候,我就说过,分文不要,只要能走这一趟就好,大伙都出了不少力,我还想着,我那四千八,康波、赵家爷们和清子,每人分一千,剩下的全给小吕呢。” 吕律听着一干人推来让去,在大路上都走了停下来了,笑着说道:“蒋大爷,这可不行!若是没有你走这一趟,我们兄弟几个,可没机会去赚这笔钱,而且,没有你的指点,就单靠我们几个,也怕是没那能耐赚这笔钱。再说了,我这里得了你的传承,我已经赚得很多了。 也别多说了,咱们就按照规矩来,平分。 如果实在过意不去,零头那点小钱,我收着,每人四千八。 也别说什么贡献大不大,鸿运不鸿运,既然成了参帮,在我眼里,那就是个相互帮扶相互照顾的整体,所有的贡献都没大小之分。 大家都是自己人,以后再有机会出去抬棒槌,我还想着大家伙帮衬呢。 如果再这样推让,我反倒觉得不踏实了,因为你们都不拿我当兄弟,是兄弟,可不会计较那么多。” 吕律很清楚,自己已经得了最重要的东西——抬棒槌赚钱的法子。 被吕律这么一说,几人都愣住了,随即又哈哈笑了出来。 “我以后是没机会抬棒槌了,小吕说得不错,想要赚大钱,就该抱成团,斤斤计较可成不了事儿!行吧,就按小吕说的办!” 蒋泽伟看着眼前的几人,也是相当抒怀。 隐约中,似乎有着当年他们五人结义的那种感觉。 心里痛快! 骑着毛驴子在前边走着,蒋泽伟唱了起来:“正桠五叶,背阳向阴,欲来求我,椴树向寻,求之有道,放之有轮……” 几人跟在后边,听着蒋泽伟高声扯着嗓子,用一种古怪的腔调唱着,很有种喝醉酒但却很舒畅的感觉。 多年压在心里的事情,得以如愿的缘故! 其余三人听个乐呵,吕律却听得心中又是一动。 细细一想,这趟出去寻到的棒槌,所生的环境不就是这样吗,背阴地儿,有椴树的地方,这歌儿听着都不简单,蕴藏着不少门道,包括抬棒槌的一些规矩。 没有去打扰蒋泽伟,一直等他唱完,吕律才问道:“大爷,你刚才唱得是啥歌儿?” “放参歌,以前建了参帮,哥几个在外边浪迹的时候,听放山老人唱了以后听来的,觉得挺有意思,记不住那个调调,也就瞎唱唱……小吕啊,这一趟,大爷走得高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