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个问题,一直挺好奇。 “我阿玛啥都想养,前两天还从山上抓来一只跳猫子,结果,喂了一天后嫌麻烦,第二天就被他烤了给赵逸和赵茹吃了!” 赵永柯自己都说得笑了起来。 吕律和陈秀清也被逗笑了。在山上直接打猎和弄回来养着,那是完全不是一回事儿,赵团青在打猎上很有耐心,可在养殖上,恐怕就不是那么回事儿了。 他在撮罗子里看了一眼,又看看四周,不见赵团青的身影,不由问道:“赵老爹进山去了?” “他去嘉荫了!” “又去嘉荫干哈?” “你和清子不是要两匹鄂伦春马吗,这事儿我本来想叫上清子往嘉荫跑一趟,回来把事情一说,我阿玛不放心我挑的马,就自己去了,我估计他主要还是想往嘉荫那边去找他那些老友,这都去了五天了,要是买马的话,早就该回来了。” 吕律笑笑,自己这师傅,就不是个在这草甸子呆得住的主。 不过,有赵团青出马,吕律相信,他一定会给自己选来一匹很好的鄂伦春马。 他将装牛皮的两个袋子放在赵永柯的撮罗子旁边,看着在新翻出的土地上抖着草根的乌娜堪说道:“嫂子,我是来请你帮忙把这两张黄牛皮鞣制成皮革,又要给你添麻烦了。” 乌娜堪抬头看了看吕律,笑着点点头:“你放那儿就行。对了,你送来的狍子皮已经鞣制出来了,等过几天,我过来给你和秀玉妹子量下尺寸,给你们做苏恩。那两张熊皮还得再等等。” “不急,你慢慢做就行!” 鄂伦春人的皮毛鞣制,大部分都出自妇女之手,没有后世的那些各种化学原料添加的工艺,纯靠手工鞣制,这是一个非常复杂且细致的活。 对于这方面,吕律多少有些了解,但真正让他去做,他也自认做不了。 首先就是将生皮鞣成熟皮。 鞣皮的工具有两种。一种是带齿的鞣皮工具叫毛丹,一种是不带齿但有刃的工具叫贺得勒。 鞣皮的时候,将生皮涂上煮熟捣烂的狍肝,掺杂锯末在发酵后,将皮子顶在膝盖上,用毛丹刮去皮板上的污垢,用贺得勒反复鞣皮子,直至柔软为止。 别说熊皮之类,单是一张狍子皮都需要不少时间,而且非常辛苦,就不是一般人能忍受的。 而事情,还不仅仅如此,后续的工序更为复杂。 鄂伦春人处理皮毛和制作苏恩的工艺,那可是非遗。 和赵永柯和陈秀清闲聊一阵,吕律也不耽误他们干活,领着元宝它们返回自己的草甸子。 本想着带着枪到周边转转,结果,到家里一看,好家伙,地窨子前铺了大块尼龙布,上面晒着的那些脱了饱的榛子,正在被七八只花栗鼠和灰狗子祸害。 在吕律领着元宝它们从山坡上下来的时候,一个个飞快地窜进屋后的林子里。 “倒是挺会捡便宜!” 入秋了,这些小东西吃饱喝足之余,最爱干的事情,就是想方设法地往自己的窝里存储松子、榛子之类的过冬食物。 这要是让它们连吃带拿,一天就能弄走不少。 吕律初到这山里,掏过灰狗子的窝,一个冬季过了,窝里还能有两三斤的松子、榛子的剩余,可见这些大自然的搬运工有多厉害。 尤其是花栗鼠,别看着它比灰狗子小了不少,那嘴巴里,一次能塞下五六颗榛子,甚至更多,比灰狗子还凶残。 吕律知道,自己这个下午有事情做了。 既然送上门来,吕律又怎会跟它们客气。 他将元宝它们送回院子里,取了弹弓出来,搬了个木墩子,隔晒榛子的地方七八米远,静静地等着它们出现。 那么多现成的榛子,对于它们来说,那是极具诱惑的。 哪怕吕律就坐在一旁守着,这些平日里看上去很胆小的小东西,也在稍作试探后,胆大的从树枝上跳下来,蹦跳着跑到尼龙布上。 吕律动作轻缓地取了弹丸,放在弹弓弹兜里,慢慢地拉开弓皮。 啪地一声,第一只踏入尼龙布这片禁地的灰狗子,乖乖地交上了皮毛,还有那些香嫩的肉。 一整个下午的时间,吕律守在这里,位置都没挪一个,就打掉了五只灰狗子和三只花栗鼠。 眼看时间差不多了,吕律回屋开始做饭。 在陈秀玉几人赶着马车拉着采摘回来的坚果时,吕律已经将几只小动物的皮毛脱下,就连肉都已经被爆炒出来了。 饭菜很简单,爆炒的松鼠肉,大葱炒猪腿肉,炸了一些河里须笼里装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