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这几天,得好好把这事儿给弄一下。 在这草甸子生活了大半年了,吕律对周边早已经熟悉无比,包括一草一木。 就像经常使用锄头工具需要用到各种木把的人一样,上了山,总习惯性地找寻一下有没有合适的木把材料一样,遇到合适的,要么当场砍下,要么记住位置,等需要的时候直接上山去砍。 吕律也不例外,碰到好材料,也会格外留意。 没用多长时间,吕律就砍到两根跟自己身高差不多的笔直的水曲柳木棍,直径得有五厘米左右。 至于柞木,那就更简单了,山上随处可见,选了一棵笔直的,直接用斧头砍断,然后留了两米多长的一段,扛着回家。 等回到屋子的时候,吕律看到陈秀清已经赶着马车将陈秀玉送回来。 两人正忙着往屋子里搬一些从区上买回来的东西。 到了院子里,吕律扔下扛着的东西,意外地说道:“今天回来得挺快啊!” 早在生产队的时候,每年到了交粮的时候,那人山人海的,拉着板车或是赶着架子车的人,能将粮管所那条道塞得严严实实,好长时间才能挪上几步。 “这才是第一天,我们去得算是早的,排在比较靠前的位置,下午点的时候也就轮到了。”陈秀清笑道。 “看你们粮食没拉回来,应该交得还算顺利吧?” “顺利,都是最好的粮食,带去的量又足,哪能不顺利,区上粮管所的质检员一问名字,知道是你送来的粮食,看都没看,只是简单地称一下就让我往里边搬了,律哥,我现在才知道,原来你在区上已经那么有名了。出来的时候还有人问我,那质检员是不是咱们的亲戚。” 吕律听得微微一愣,他不知道自己的名声是怎么被质检员知道的,但貌似出名了,也有不少便利。 不管怎么说,交粮顺利就好,省得来回折腾。 “律哥,我在区上看到峰哥骑着咱们的大葱,领着公安回来,路上我也看到汽车印了,这是到咱们这里来干啥?是家里出什么事儿了吗?”陈秀玉很是警觉,脸上写满了担心。 “就是到咱们这里来的。咱们去燕窝岛时住过的大车店,里面那个调戏女掌柜的人,是个绺子,手底下还有三个人跟着,在大车店看中了咱们的马,就盯上了。 后来回来的时候,咱们不是在鹰山又遇见了,江显昌这瘪犊子脚被钉子扎了,记恨到我头上,就把那绺子给引到咱们屯来了,天天跟着江显昌打柈子,就是在熟悉周边环境。 你自己也留意到江显昌前几天没少往咱们这山脊走,那就是帮人打探咱们草甸子的情况,人家在知道咱们有钱以后,想着把咱们这里洗劫一空呢。 今天让你去区上,我就是为了将咱们家给空出来,好给他们机会引他们出手。我前几天特意去跟过他们,知道他们的意图后,跟峰哥打了招呼,就在今天,把他们都给抓了。” 这事儿,瞒不住,吕律也不想瞒,总该让陈秀玉有些危机意识。 多点警惕心,也能更好地保护自己,尤其是在吕律出远门或是进山的时候。 这草甸子好是好,关键就是偏僻了,安全性上有所欠缺。 “有没有伤到哪儿?”陈秀玉听得心头一紧,拉着吕律转着看。 吕律忍不住又揉了揉她的脑袋:“我、峰哥、赵老爹和赵大哥,还有平时处得来的那些民兵兄弟,我们十五个人呢,十五杆枪,还有元宝它们,被我们瓮中捉鳖,他们能干啥?别担心了。” 陈秀清却是听得惊讶万分:“律哥,你说的绺子就是前几天住在江显昌家里那个?” “就是他!”吕律点头道:“我这几天没进山,呆在家里边,就是为了等他们。” “我艹,那绺子还跟我说过话,我是一点都没看出来啊。”陈秀清惊悸地说。 吕律笑了笑,回头看着陈秀玉说道:“媳妇儿,以后我不在家,要放警惕些。有很多人,真的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陈秀玉微微点了点头,接着问道:“咱们家里的东西,没弄丢吧?” “这样了还能弄丢,那岂不是白费了这番布置!” “那些人被抓起来以后会咋样?” “反正是不可能出来祸害了。” 陈秀玉闻言,神情变得轻松很多。她这是担心被报复。 吕律帮着将买来的东西往家里边送,然后一起帮忙着做了饭,招呼着陈秀清一起吃过后,将那根柞木扔陈秀清架子车上,让他帮忙送到左松龄那里。 “律哥,这木头是用来干啥的啊?”陈秀清好奇地问。 “用来做踏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