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慢慢就好了!” 吕律也是很无语:“我可不想我的儿子成为下一个奶娃,你平日里背着我是不是也喂了?” 奶娃,是秀山屯里一个十多岁的孩童,平时家里溺爱,都读二年级了,放学回家第一件事儿就是去找他妈吃奶。 七岁还没断奶,也算是秀山屯的一朵奇葩,还是同龄人取笑得厉害了,才自己把奶断掉。 至今仍是屯里的笑柄,搞不好,这绰号要伴随他一辈子。 “知道了知道了!”陈秀玉嘴上答应,却没有丝毫放下孩子的意思。 吕律想了下,回到卧室,从炕琴的柜子中拿出一瓶荷香正气水,趁着小家伙不注意,直接往他嘴边倒了一些。 嘴巴中忽然有了古怪的味道,小家伙神情变得古怪,龇牙咧嘴地,再也不肯吃了。 这事儿效果奇好,到了晚两口子躺炕上,陈秀玉以为吕律睡着,偷喂的时候,小家伙却是再也不肯了。 吕律看得笑了起来,得了陈秀玉好一阵白眼。 他起身下炕,从保温瓶里倒了些热水,揉过毛巾后递给陈秀玉热敷,想了想上辈子的经历,说道:“等我明天往区上去一趟,给你买点麦芽和山楂回来,这两样东西,你熬水喝,就能解决了。” 陈秀玉用热毛巾敷着,在毛巾冷掉后又递给吕律,笑着说:“律哥,要不,你帮帮忙……吃点!” 吕律当即一个白眼瞪过去:“滚犊子!” 陈秀玉却是一下子笑得乐不可支,好一会儿才停下来,有些古怪地看着吕律:“咋这种事儿,你也知道得清清楚楚,是第一次结婚吗?咋感觉你好像很懂的样子!” “那肯定不是第一次啊,不然哪里知道这么多……” 吕律说到这,忽然翻身看着陈秀玉:“媳妇儿,你信不信,我其实是第二次跟你结婚了。” “嗯?”陈秀玉看着吕律一脸认真的样子,觉得有些古怪。 她凑了过来,用额头贴着吕律的脑门:“也不烫啊,你说啥胡话?” “我没说胡话,不然,你说我咋会知道这么多,连你们女人家的事儿也清清楚楚?”吕律反问。 陈秀玉一下子愣住:“是有些奇怪……你咋知道那么多的?我是问真的。” “我说我在梦里跟你结过婚你信不信,而且还过了一辈子?我知道的这些,都是在梦里学来的。”吕律昂头看着头顶的的楼楞。 “你就吹吧……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男人凑一起,哪个不是张口乱说,你肯定是听人讲过了。” 陈秀玉给自己找了一个可以信服的理由。 吕律笑了笑,没有再多说什么。 有的时候,他都分不清楚,现在是在梦里,还是上辈子在梦里,分辨不清。 陈秀玉眼看时间差不多了,起身将拉着钉在炕头的开关线:“睡好了,我关灯了!” 随着啪嗒一声,陈秀玉拉动开关线,卧室里一下子陷入黑暗,只有清凉的月光,如水般地从玻璃窗中倾泻到屋内炕上。 就在这时候,躺在两人之间的孩子,忽然打了个喷嚏,吕律看到,陈秀玉一头长发,在躺下的时候,有几缕从他肉呼呼的小脸上划过。 吕律侧了侧身,伸出手指给还未睡着的孩子拉着,轻轻抖了抖:“爸爸……妈妈……” 在睡觉之前,他也没忘记给小家伙补上一课。 谁知道,小家伙就在这时候突然开腔了:“爸爸!” 卧室内一下子变得安静,两人都一下子屏住了呼吸似的。 突然间,两人又不约而同地翻身坐起,吕律赶忙拉动开关线,让屋里的灯泡重新亮起来。 “他刚才叫我爸爸了?” “我好像也听到了!” “肯定是,一定是!” 吕律神情变得无比激动,赶忙将孩子又抱了起来:“爸爸……妈妈……” “爸爸!”小家伙咿呀两声,跟着清晰地叫了出来。 吕律顿时大笑起来:“他终于叫我爸爸了,终于开口说话了……哈哈!” “都说孩子先叫谁就是跟谁亲,你说天天都是我喂奶、洗澡,天天围着孩子转,你每天就是干活回来和空闲的时候逗一逗,怎么开口喊的是‘爸’呢?果然一个姓的才亲。” 陈秀玉有些哀怨,没好气地说:“你儿子喊你呢,今晚你哄他睡觉。” “嘿嘿……我哄就我哄!”吕律高兴地一边逗着孩子,一边说道:“不还有一种说法,孩子先叫谁谁命苦吗……唉,我上辈子欠你们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