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半自动抽了出来。 只是,虽然是沟谷,但里边也长着密密麻麻的林木,通过瞄准镜往沟谷里看了好一阵,才看到有一人顺着沟谷走了进来,浑身穿着医生用的白大褂,提着一把双管的男人走了进来。 用白大褂外穿,倒是个很好的伪装色。 这样的伪装,不仅仅是对人有作用,对野物一样有很好的迷惑效果,在到处是白雪的地方,能很好地融入进去,确实是挺好的法子。 别看只是小小的有一个改变,往往在一些特定的情况下,能起到不小的作用。 倒是值得一学。 看到溶洞口的几人,那人愣了一下,冲着几人说道:“几位爷们,看狗!” 吕律起身,走到狗子旁边,伸手揉了揉白龙的脑袋,做了个手势,几条狗子很快就不出声了,重新在地上趴着,只是一个个仍昂着头,注意着那人。 见吕律拦住狗子,那人继续说道:“几位爷们,我能过来讨点热水喝吗?” “可以啊!” 对方只是一人,吕律五人倒也没啥好担心的。 那人高兴地走了过来,到了溶洞边,跺了跺脚,抖了抖身上沾染的积雪,这才凑到火边。 这是一个年纪少说也有五十往上的中年人,皮肤黝黑,看上去非常精瘦,但一双眼睛却是异常明亮,黑白分明。 吕律找了个碗,倒了碗热茶递过去:“爷们这是一个人打溜围?” “就是出来随便转转,在家里猫不住了,看看能不能打倒两只紫貂、野猪或是鹿啥的……这进山转了一早上,结果发现,啥都没看到。” 随后,他眼睛瞟向在一旁放着的爬犁,上面除了麻袋装着的皮毛,就只有那些被剥了皮的熊瞎子、鹿肉和其它各种肉类,紫貂肉不好吃,那玩意儿,纯粹是留着喂狗的。 一下子看到爬犁上那么多肉,中年还是被吓了一跳:“我说我咋连野物都看不到一只,感情是被你们给打光了呀,厉害!” 吕律笑笑,自己这一帮子人经过的地方,猎物大都被搜得差不多了,就即使有,也被枪声啥的,给吓得跑远了,跟在后边,确实不太容易碰到野物。 “爷们,你一个人进干饭盆,就不怕走丢吗?”张韶峰好奇地问。 被当地人说得邪乎的不得了的地方,偏偏看到一个人提着把枪就敢往里趟,都不免有些好奇。 “不就是干饭盆嘛,我这一辈子就生活在这山里,好多地方早就已经熟悉得不得了了,说夸张点,进干饭盆就跟在自家一样。 再说了,这是冬季,没啥好怕的。不像夏秋季节,到处是密林,遮遮掩掩的,里边的蛇和野猪又多,那个时候确实得小心些。熟悉了以后,也就那样。” 他说这话的时候,扫视了几人一眼:“倒是你们挺厉害,听口音不像是这附近的啊,也敢闯干饭盆。” “我们就是听着干饭盆敢进来的人不多,所以想着里边猎物不少,才特意趁着是冬季过来看看,结果发现,好像跟别的地方比也好不到哪里去。” 吕律笑道:“我们倒是没想那么多,反正都是经常在山里赶山的人,习惯在深山里的日子,又不用担心粮食、水啊啥的,就即使麻达山了,顶多是撵上一群野猪,跟着它们跑出的遛子,也不怕走不出去。” 遛子,动物活动的时候留下的兽道。 像成群的野猪、梅花鹿等,它们在雪天活动,为了减少积雪带来的阻力,通常习惯性地顺着开辟出的兽道行进。 “这就对咯,干饭盆里是容易迷路,但这是对于一般人来说的。以前不明情况的人闯进来,确实容易出问题,但是对高明的猎手来说,有的是法子。 最不济,就像你说的轰撵野猪群,这玩意一跑起来,多长时间不会停歇,跑上二三十公里都正常,这么长的距离,早出了干饭盆,跟着一走就出去了。 它们可不会像人一样,这里张望两眼,那里看两眼,这里听听,那里想想,再被外边的各种传闻一唬,干扰太多了,心里就容易慌张,越慌越乱,自己先把自己弄迷糊了,那怎么走得出去嘛。”中年笑着说道。 吕律也是点了点头,顺便将火上烤着的烙饼和鹿肉也给中年递过去一些,让他尝尝。 中年也不客气,接过东西就吃了起来,尤其是对吕律递来的烤鹿肉赞不绝口。 几人就这么在火堆边唠了大半个小时,眼看着小了不少的雪又有变大的趋势,中年叹了口气:“这破天气,看来今天是没搞头了…… 几位爷们,要不到我那里去住一晚,我是四海村的,叫夏广胜,离这里没多远。这要打猎,也得等雪停了才行啊!我家里边暖和,也能好好休息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