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想,宁语汐心头的酸涩愈发的重了,伸手抚上他的脸颊。 “以后我不会再冲动了。” 她一直觉得只要保护好自己就好,可是有些意外谁说的准呢? 也许这才是最让他害怕的事。 陆昱霆抬手握住她的手,任由她的手抚在他的脸颊,眉眼间依旧氤氲着一团寒气。 “你没有错,今天是我没有保护好你。” 宁语汐摇了摇头,眼圈抑制不住的酸涩,即便她很努力的压制着情绪,却还是红了眼眶。 “陆昱霆,是我不听你的话执意拿枪迎战的,与你无关,你将我保护的很好,如果当时不是你反应及时,也许我真的会受伤,你已经做的很好了,就不要再自责了好不好?” 她一直将他想要保护她看做是他霸道中的其中一部分,如今才恍然懂得,他执意要保护她是因为他将她看的比自己的命还重。 他不容许她有一丁点受伤,伤在她的身上或许比伤在他的身上还要痛。 他说他怕了。 如果身份对调,今天受伤的是他,她也会怕。 索性她今天毫发未伤,不然她不知道他会自责到什么地步。 陆昱霆看着她逐渐发红的眼眶,看着她眼底的愧疚和自责,被一直困在牢笼中的自己突然找到了出口,心中的情绪正在一点一点释然,他低下头吻了吻她的眼眸,轻柔的动作间带着怜惜。 “抱歉,是不是吓到你了?” 宁语汐忍住想哭的冲动扬了扬唇角,扬起下巴在男人菲薄的唇瓣落下一个蜻蜓点水的吻。 “没有,我只是不希望你继续自责下去,你看我,今天不是好好的吗? 陆昱霆,今天的事情已经过去了,你不必再执着于此,我答应你,以后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不会将自己置于危险之中,如果有你在我身边,一定会乖乖听话,好不好?” 以后,都由他来保护她。 陆昱霆唇边溢出一声叹息,抵上她额头。 “你什么时候听过话,嗯?” 原本只是一句吐槽,却惹得宁语汐的心又一次泛起了密密麻麻的疼痛。 如果不是这一次他将自己困在自责的牢笼里,也许她依旧认识不到自己的错误。 她总说不会让自己受伤,却一直理解错了他所谓的保护好自己的意思。 不要以身犯险才是他所谓的保护最好的诠释,而她却从未做到。 宁语汐扬起下巴贴上他的唇瓣,话语从唇齿间溢了出来。 “这次答应你了,下次一定做到,如果下次还是没有做到,你惩罚我?” “这一次也休想让我放过你!” 陆昱霆唇边终于露出一抹笑,扣住宁语汐的后脑勺便狠狠吻了上去。 他发了狠的攻城略池,带着惩罚和发泄,她甜美的滋味却又将他的情绪一点一点安抚下来。 不知过去多久,他突然拖着宁语汐的pp一把将她抱起,转身走到了床边,轻柔的将她放在了床上,身子随着吻缓缓压下,随后意犹未尽的放开了她,身子倒向了她身旁的位置,伸手将她揽进了怀里。 “忙了一个早上你也累了,休息一会。” 宁语汐仰起头,额头在他的下巴来回蹭了蹭。 “不是要惩罚吗?就仅仅只是这样?” 陆昱霆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 “中午时间不够,晚上再好好惩罚你!” 时间不够…… 一两个小时好像确实不太能满足这个男人。 他们在房间里待一下午也不合适,这么想来晚上的确比较合适。 察觉到自己的思绪被男人带偏了,宁语汐清丽的脸颊染上了淡淡的绯红,埋头钻进了男人的怀里,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闭上了眼睛。 她刚才都想了些什么! 都被这个男人带坏了! …… 午睡之后,宁家客厅又逐渐变得热闹起来。 宁语汐和陆昱霆是最晚下楼的,一进客厅,方怡萱就朝着他们投来了惊诧的目光。 “这么早就醒了?怎么不多睡一会?”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宁语汐从方怡萱的眼中捕捉到了可惜的神色,没有多想,她淡淡开口: “伯母,现在已经三点了。” 三点……已经不早了。 他们都已经睡了两个多小时了。 方怡萱努了努嘴,小声嘟囔着,语气中不乏可惜之意。 “那也多睡一会嘛,才睡两个多小时,时间是不是有些短?” 要知道她老公当年缠她缠的紧,可不止两个多小时。 方怡萱的声音太低,宁语汐实在没听到她说了什么,于是便轻声问道: “伯母,您在说什么?” 方怡萱哪里敢当面质疑自家儿子某方面的能力,连忙笑了笑,岔开话题。 “没什么,既然醒了就过来吃水果,正好,我们和你外公在商量聘礼的事,我们想着下聘礼那天,干脆将你们的订婚宴一块办了,你们看怎么样?” 宁语汐神色一顿,“我没什么意见,全听霆的。” 宁语安还未从聘礼的礼单上回过神来,听到方怡萱的话,下意识的脱口而出。 “在订婚宴上下聘礼?是不是太高调了?” 这哪里是在下聘礼,这不是在拉仇恨吗? 不要说订婚宴当天,她现在就酸了。 这么高的聘礼金额,姐姐这次才是真真找到了值得托付的人。 方怡萱笑着说道: “不高调不高调,我们陆家的儿媳必须要风风光光的嫁进来,订婚宴也是如此,正好,语安,你把聘礼礼单拿给语汐,让她看看还缺什么,不够可以加。” 不够还可以加?!!! 这么一对比,傅家的确不是东西! 宁语安将聘礼礼单递给宁语汐,宁语汐接过来的时候,她却依旧没有松手,扁着嘴说道: “姐,订婚之后别忘了给我抱大腿,让我端茶送水,捏肩捶背都可以,我愿意为你效劳。” 宁语汐轻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