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马周正在给周围的农户讲解土地丈量的办法,而且讲的是绘声绘色。 当李宽听到这些的时候,神色间也不由得露出一抹诧异之色。 道也不是因为其他的,实在是马周讲的这东西,怎么看都不像是当官的会讲的东西。 与此同时,人群中也有人开口提问。 “郎君!听你话的意思,只有这户部制作的器具才能够作为标准,那这户部的器具也有猫腻怎么办呢?” 大唐纳税,那可是根据田亩多少定的! 在场的都是从各地来的农户,对于这些弯弯绕虽然说有些不了解,但也不能说一点都不知道。 这旁人的工具能作假,为什么大唐户部做的就不会有假? 马周此时也是微微一笑,神色间极为自信。 “户部的器具不会有假,在下以性命担保!” “为何?你空口白牙的一句话就想让俺们信你?” 话音刚落,在场的人便开始纷纷附和起来。 “对啊!凭什么就信你的?” “……” 一时间,现场一片嘈杂。 而此时的马周却是没有丝毫慌张,淡淡的扫了一眼众人之后,便开口解释起来。 “在下自然是不会空口无凭,之所 以敢这么说,是因为这一次户部制作的器具之上,除了户部的印章之外,还有制作之人的印章。” “此法便是为了防止出现问题而不知道是谁出了错。” “只要发现器具有问题,最高可追溯到户部监造之人!” “换句话说,那就是上达天听!” 此话一出,在场众人瞬间一片哗然! 大唐新立,尤其是这些年朝廷做的也确实是不错,公信力还是有的。 如果说个别器具有问题,百姓还相信是真的,但是说所有器具有问题,这种鬼话还真没有人相信。 因此,马周此话一出,在场的不少百姓已经相信了七分。 而此时人群外的房遗爱听到这些话之后,却是有些好奇的看向李宽。 “老师,这马大人说的印章之法,不就是您先前在陛下面前提到过的吗?” “怎么听这意思,好像他马周发明的一样?” 听到这话,李宽不由得失笑一声,摇摇头看向房遗爱。 “这东西谁推广都是好事儿,你争这个做什么?” 虽然说是询问,但李宽却很清楚,房遗爱这话多少带着点私人恩怨。 长安的时候,马周就被借调到了户部任职。 就在大家都以为这 位手段不俗,是个能臣干吏的时候,马周的一系列操作,差点就将不少官员送进去。 如果要问他做了什么? 那就要提及那场几乎波及整个关中之地的土地清丈一事了。 自从马周上任之后,便提议清丈关中所有的农田。 这事儿起初李世民也询问过李宽的意思,李宽为了避嫌,便模棱两可的说了一句。 谁知道这马周得了李世民的授意之后,开始对关中之地的士绅土豪极尽打压! 起初还有不少人在看戏,但很快就有人注意到了问题。 因为马周这把火烧到了世家勋贵的头上! 就连房玄龄都因为同族之人侵占土地,被马周参了一本。 因此,对于马周房遗爱一直都是一种不爽的态度。 见房遗爱一脸不爽的样子,李宽微微一笑,随即看向了人群中的马周。 “这位郎君!若是按照你的说法,这器具出了问题,我们前往官府举报,官官相护怎么办?” 听到这声询问,马周也没有琢磨熟不熟悉,只是笑着回应道:“这位询问的问题就比较关键了。” “官官相护一事,在下保证不会发生,因为此番负责辽东之地勘定农田之人,名叫马周!” “有 此人在,便是再多的麻烦他也不会退缩,一定会秉公处理!” 见马周这么说,李宽笑了。 “哦?没听说过辽东有马周这么一号官员啊?” 闻言,马周整个人都愣了一下,神色间更是露出一抹惊讶之色。 抬眼朝着远处看了过去。 这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的李宽。 只见此时的李宽正满脸笑容的看着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