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修佛之人,能够说出这种话来已经足够证明其刚刚所说的话并不是在骗自己。 李宽嘴角微扬,眼中闪过一丝微不可查的笑意。 “既然你这么说了,那本官也不能不给你这个机会。” “来人!笔墨伺候!本官倒是要看看他能写出来什么东西!” 不消片刻,便有人将笔墨还有一张桌案搬到了惠日面前。 此时的惠日根本没有意识到这是一个圈套,只当是自己被犬上三田耜给卖了,心中急于证明自己的清白。 将自己所知道的,还有李宽和李承乾不知道的,全都一股脑的写了出来。 当那份供状呈到李宽面前的时候,看着那洋洋洒洒这么多字,便是李宽自己都惊了! 他没想到惠日居然交代的这么清楚! 并且交代的还不止一件有关水泥的事情,甚至于将犬上三田耜逛青楼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啧啧,倒是没想到这么正经一个人,玩儿的倒是挺花的。” 听到这话,惠日叩首道:“殿下,贫僧所写俱是事实,若是殿下不相信,贫僧可与那恶贼当面对质!” 闻言,李宽笑了笑,摆手道:“这就不用了,本王还是相信你的。” “不过暂 时还是要委屈一下法师,待此案查明和法师彻底没有关系之后,本王自会亲自放人!” 惠日点了点头,脸上还是因为犬上三田耜出卖自己而满满的愤慨之色。 直到那惠日被人带下去,李承乾才一脸不可思议的看向李宽。 “这就完了!?” 只见李宽点了点头,神色间满是笑意道:“当然完了,这供状不是到手了吗?” 李承乾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李宽手中的供状,喃喃道:“先前那犬上三田耜还在死咬不放,现在就被惠日给卖了,这便是你的手段?” 李宽微微颔首,轻笑道:“大哥,当两个人面对死亡的时候,你告诉一个人他可以活下去,但需要一些条件的时候,他会给你意想不到的惊喜。” “毕竟,这年头谁还想死不成?” 李承乾若有所思的看着面前的供状,神色间多了几分了然。 片刻后,才看着李宽问道:“接下来你打算如何做?” 李宽笑了笑,开口道:“当然是看戏了。” 说着,便看到李宽朝着外面走去。 “大哥,你就不想看看两人知道真相之后是个什么反应?” 李承乾眼神一亮,点点头便跟了上去。 …… 一间 空荡荡的房间内,出了一套桌椅之外再无其他东西。 犬上三田耜被关进来之后,心中并没有轻松下来,反倒是心中愈发的烦躁起来。 大堂之上,看似是他暂时躲避了危机,但他心中比谁都清楚,装疯卖傻是没用的。 大唐有无数种理由就这么扣押着自己。 远在异国他乡,他还没有能力自救! 现在不过是赌而已,赌李宽不敢杀自己,也赌大唐不敢对自己用刑。 只要自己能撑过去,总归是有办法的才是。 只是心中是这么想的,但真的这么做了,李宽对他的态度又让自己有些犹豫起来。 他实在是想不明白,为什么李宽会如此轻易的就放过自己? 就在犬上三田耜心中满是不解和不安的时候,紧闭多时的卧房门被人突然从外面打开。 当犬上三田耜看着有人被送进来的时候,整个人都愣了一下。 “惠日!?” 听到有人唤自己的名字,惠日下意识的抬头看了一眼,但眼中随即迸出一抹愤恨之色! “犬上!” 原本打算上前的犬上三田耜听到惠日语气中的感觉有些不太对劲,当即眉头一蹙。 “怎么回事儿?你为何也被抓进来了?” 看着犬上三田耜此时的模样,惠日忍不住冷笑一声,恨声道:“我为何会进来?还不是拜你所赐!” “犬上!想不到啊,你为了活命居然如此阴险狡诈!” “枉我来大唐之前的路上,对你信任有加!狗到底是狗!你和那苏我家的人简直就是一丘之貉!” 被惠日这么怼着骂了一通,犬上三田耜老半天都没有反应过来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皱眉看着惠日,犬上三田耜随即反问了一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