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宴会吃的众人是心思跌宕起伏。
对于李宽他们了解的不多,但这一次也算是开了眼界了。
杀了这么多人,名义上是被流放此地,但实则还是深受朝廷信任。
那六百万贯银钱就是佐证!
这样一位王爷来到成都,他们突然间不知道这事儿是好还是坏。
因此,菜过五味,酒过三巡之后,眼见李宽也有了一些醉意,不少人便纷纷起身告辞。
一场宴会以这种方式结束,刘怀瑾是万万没有想到的。
所以将李宽送走之后,刘怀瑾还是满脸的迟疑之色。
这让一旁的益州别驾马永看在眼里。
“刘大人是在担心王爷到底要做什么?”
刘怀瑾闻言看了一眼马永,随即点了点头。
“王爷今日就没想着好好吃饭,你瞅瞅今天到场的人,哪个走的时候不是愁绪满面的?”
听到这话,马永也是微微点头,表示认同。
“王爷确实是今天没想着和大家坐下好好说话,显然是对剑南道有些不满,只是这不满不知道是对咱们还是朝廷。”
刘怀瑾闻言看了一眼马永:“今天王爷提及六百万贯,他是不是在提醒咱们西南六诏欠钱的事儿?”
马永看了一眼刘怀瑾,心中不免有些迟疑。
“这……不太可能吧?”
但刘怀瑾听到这话之后,却是愈发肯定自己的猜测。
“绝对是这个意思!王爷如此提醒,无非是让咱们尽快填补窟窿!”
马永见状,迟疑道:“刘大人的忧心下官知道,只是你如此肯定,咱们也没用啊!”
“难不成还自掏腰包?”
刘怀瑾却是摇了摇头,缓缓道:“自掏腰包倒是不至于,王爷既然提醒了,那咱们总归是要做这件事儿的是,若是放任不管,一点头绪都没,必定会被王爷抓住把柄。”
“那时候,你我才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李宽这一次来可是带着兵来的。
虽然说西南之地也有兵,但到底和李宽带来的不一样。
这位王爷若是看自己不爽,一刀砍了自己,也有的是人去做这事儿。
刘怀瑾不敢用自己的项上人头来赌这件事儿。
马永见刘怀瑾已经下定了心思,当即也只能点点头道:“既然如此,我会提醒这次来西南六诏的张乐进等人,让他们尽快还钱。”
刘怀瑾点了点头,轻叹道:“就有劳马大人了。”
……
成都不得不
说是个好地方,不能说一年之中四季如春,但气候还算可以。
醉酒之后好好休息了两日,这天一早李宽正在院子里练五禽戏。
这东西是孙思邈教给他的,也是李宽这些年坚持下来的一种养生之道。
一套打完之后,李宽便看到崔思怡带着侍女走了过来。
“王爷!”
崔思怡浅浅一笑,随后示意侍女将早饭放到石桌之上。
李宽这才和崔思怡坐了下来。
吃了几口之后,李宽便头都不抬的问了崔思怡一句。
“成都城内这几日有什么动静?”
崔思怡想了想,开口问道:“城内百姓都在说您带来的六百万贯钱的事儿,好奇您打算如何分配。”
李宽闻言轻笑一声,接着问道:“可有听到什么说法?”
崔思怡见李宽有兴趣,便挑了几个说了出来。
“妾身未曾去专门打听,都是咱们的人反馈回来的一些说法。”
“成都士子觉得您应该用这笔钱修建书院,这些年朝廷科考,蜀地学子数量不多,中了科举的人更是寥寥无几。”
听到这话的李宽沉默不语,但看着其不断搅动粥碗的动作,却是知道这是李宽在思索这件事儿。
崔思
怡顿了顿,接着说道:“商人们倒是对这事儿也颇为上心,想着您是不是要用这六百万贯做生意,担心将自己的生意挤垮。”
“还有就是普通老百姓了,担心朝廷征召劳役。”
听到这里,李宽摇了摇头。
“这西南之地到底是和其他地方不太一样。”
见李宽发出这种感慨来,崔思怡不由得愣了一下。
“王爷为何这么说?”
看了一眼崔思怡,李宽这才解释道:“辽东之地因为苦寒,所以为了赚钱他们能做出任何的改变,哪怕这东西对他们来说很离谱,也会去尝试一番。”
“陇西靠近商路的人则是不同,常年接触外族,让他们颇为大胆,对于朝廷政令也多有支持。”
“岭南靠海,不敢说和西域一方一模一样,但也可以说是相似不少。”
“唯独这蜀地,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