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哪还有之前那副颐指气使的跋扈样子,连走路都是垂首低头的。 “她怎么变成这样了?” 裴子萋解她疑惑,“妹妹前些日子摔了脚,不常出门不知道。三嫂嫂自进门后,就给行露立了规矩,整治得她服服帖帖的。” 沈清棠更疑惑,“景明哥哥不护着她吗?” “听说她倒是找三哥哥哭过几次,只是三哥哥如今新婚燕尔,正是浓情蜜意的时候,只嫌她烦,不爱搭理她。这不,她碰了几次壁,现在总算是知道夹起尾巴做人了。” 说到后面,任是裴子萋也不免唏嘘。 男人多薄情寡性。当初不管不顾,护在心尖尖上的一个人。现在厌烦了,也是说扔就扔。 现如今,行露肚子里的孩子,成了她的唯一倚仗。 只是这夜里,行露的孩子便落了。 原是她和曹家带来的家生婢子起了争执,曹辛玉自是护着自己房里的丫鬟,却命这行露去廊檐下罚跪。 她那样大的肚子,眼瞅着就快生了,不过跪了一个多时辰,就这么生生流掉了。 好端端出了这样的事,府里人无不唏嘘。 裴老夫人常年吃斋念佛,见不得这样的血腥场面,手捻着佛珠念了一回经,便命张嬷嬷替自己看看去,顺便也带了些银两体己补偿她。 正巧此时沈清棠也在听禅院,主动提出要一道去看看。 裴老夫人劝她,“你年纪小,那里血腥气重,当心吓坏了你。” 沈清棠摇摇头,“不妨事的,祖母。三哥哥的孩子没了,这是大事。我总要替祖母过去看看,祖母才安心。” 说到底,张嬷嬷是奴仆,体现不出裴老夫人的善心和关切之意。 裴老夫人便也不再劝,任由她跟着张嬷嬷一同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