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与人私通,这是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最大的羞辱。 她再无可能嫁人,更别说嫁去平南王府当她的世子妃。 昭和计划的周全,只是她万万没想到,当她浩浩荡荡领着众人过来“抓奸”时,偏殿内除了沈清棠,再无旁人。 她刚换好衣裳,疑惑看她们,“殿下,子萋姐姐,你们怎么都来了?” 昭和身边的女官脑子转得快,立刻殷勤接话,“沈姑娘如何换衣裳换了这么久?殿下久等姑娘未果,还以为姑娘出了什么事。正好众姑娘们都来了,便一同过来看您。” “原是这样。” 沈清棠不疑有他,看着自己身上的衣裙极是难为情道:“宫里的衣裙和家里的样式不一样,我自己穿,穿了许久才穿上。真是不好意思,耽误殿下和众位姐姐了。” “无妨。”昭和按捺住心里波涛云涌的恨意,“沈姑娘没事便好。” 这一场赏梅宴会,就这么有惊无险地安然过去了。 待所有人离宫后,昭和大发雷霆,砸了满寝殿的金玉瓷器。阖宫内监宫婢跪伏在地,看着满地狼藉,皆战战兢兢。 她发了好大一顿火,才坐下来,忍着怒意问身边的女官,“人呢?我不是让你看着人进去的吗?人去哪儿了?” 女官慌忙跪地解释,“奴婢的确是看着人进去的,可不知为何,待殿下领着人进去,人就不见了。” “好好的一个活人还能消失了不成?” 方才一番大动作,牵扯了她肩头的伤口,密密麻麻的疼。 昭和忍痛捂着,脸上怒意难消,“去找!挖地三尺也要给我找出来!” 她定要查出今日之事是谁在搞鬼,坏了她的计划。 谁知不过几日,却在宫外的护城河了发现了那侍卫的尸体,死无对证,气得昭和又将寝殿砸了一回。 闹得这般大,长春宫那里也得了消息。 皇后不紧不慢,掐着绿梅花瓣的指轻轻用力,慢条斯理吩咐下去,“不必管她,由她去。她如今也大了,总要自己跌过跟头,才知道这世上的不容易。” 当年天子允她与燕城的婚事不过一句戏言而已,只她心心念念,惦记至今。 昭和乃大梁公主,理当为国和亲才是。 承平侯府里,裴老夫人也将这话说与沈清棠听。 “和亲?” 沈清棠有些诧异,她斟酌着开口,“可是,大家都说,她喜欢燕城哥哥呀……” “傻丫头。”裴老夫人笑着用指戳她额头,“若是昭和公主和燕城有一丝可能,我如何舍得将你往火坑里推?” 原来昭和公主的婚事早已定下。 这还是许多年前的旧事了。当年大梁与陈国尚交好,两国君主曾有约定,每五十年和亲一次,以此来稳固两国邦交。 再过两年便是五十年之期,而宫里年纪正好的公主只有昭和一人。 沈清棠不解,“此事,殿下她自己并不知道吗?” 裴老夫人想了想,“应当是不知的罢。” 不然如何还能大张旗鼓地叫众人知晓她喜欢燕城一事。 “这事实在太久远了。”裴老夫人道:“宫里除了陛下娘娘们,也就只有些上了年纪的老人知晓,我也是好多年前进宫里时偶然得知,连你琮之哥哥也并不知道呢!” 正说着,门外传来裴琮之含笑清朗的声音,“我不知道什么?” 他施施然进门来,笑吟吟看里面祖孙二人,“祖母和妹妹又在说什么悄悄话,躲着藏着,不叫我知道?” “琮之哥哥。” 自上次宫里经他相护,姑娘见他越发亲近,忙不迭上前来,笑盈盈将方才裴老夫人所说之事讲与他听。 “哦?”裴琮之听完,表情略有些奇异,“我竟不知,还有这么桩旧事。” 他看姑娘掩饰不住欢喜雀跃的眸。 没了昭和公主的阻碍,她是不是就确定,她和燕城的婚事,已是板上钉钉,再无差池了? “琮之哥哥。” 沈清棠手捻着帕子,满眼期待仰头看着他,“哥哥知道这事,不高兴么?” “高兴。”他神色如常,莞尔一笑,“只要妹妹欢喜,我自然是高兴的。” 她欢喜吗? 她自是欢喜,欢喜的笑意都要从眼里跑出去,眉眼弯弯,说不出的娇俏动人的好看。 他将那笑意看进眼里,眸底岑寂如夜,不动声色。 裴琮之在听禅院里喝了一会茶,又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