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害,一定有办法的。” 现在只能来求他。 采薇去了一趟归崖院,裴琮之却也不在。 平日里跟着他的砚书倒是在,对采薇道:“公子在城外的望安寺里,特意留下话来。沈姑娘若是有事,可去望安寺寻他。” 采薇将话带回给沈清棠,又觉得奇怪,自顾自嘟囔,“这好端端的,大公子去望安寺做甚么?” 沈清棠只能来望安寺。 到时已是夜里,守寺门的是上次为她换厢房的小沙弥,见她来,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施主请跟我来。” 她跟着小沙弥,穿过曲径通幽的九曲游廊,最后停在那间她最不愿提及的厢房面前。 小沙弥回头对她道:“女施主进去罢,他就在里面等你。” 沈清棠点点头,转身交代采薇,“你就在外面候着罢。” 推门而入。 厢房内银釭泣泪,郎君独坐对弈,温润的眉眼浸在斑驳的光影里,神情沉凝专注。再看棋盘,棋子受阻,满盘凄凉,浑然便是她现下处境。 “临波不渡,似惜障泥。” 她目落棋盘,声音平静无波,“琮之哥哥果然好算计。这一局棋,是我输了。” 裴琮之放下棋子,抬眸看她,见她神色僵硬又冰冷,微微一笑,胸有成竹,“妹妹过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我来求哥哥。” 沈清棠声音仍旧平静,透着孤注一掷的绝望,直挺挺朝他跪下去,“求哥哥,放过我。” 她知道,此事是裴琮之的手笔。 皇后金口玉言,此事绝不可能是宫里传出,世家贵女也没有那样大的胆子。 只有裴琮之。 他早有此意,却拿捏着她的把柄,不动声色,直到最后关头才放出来,叫她从云端跌入深渊,身败名裂,不得不来求他。 她当真来求他,低耸着肩,满身骄傲落下去,卑微又可怜,怯怯去扯他的衣袖,“是我错了,我再不忤逆哥哥。求哥哥,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