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这里……” 落月回来好些时日了,她和裴琮之一同回的上京。同时来上京的,还有江齐言。 落月满眼含着泪看着沈清棠,“姑娘,江大人是用囚车送回来的,他会不会有事啊?” 落月见过囚车。 她的亲人当初就是用囚车拉走的,然后死的死,流放的流放,只留她一个人孤零零的在这上京城里。 她知道被关进囚车意味着什么。 自然也担心。 在南江城里的那几月,是她离家后少有的快活日子。 南江城里每一个人,她都觉得很好。 和她作伴的阿阮。 面凶心热的赵横。 温柔慈爱的赵母。 还有江齐言。 他给过她一根红彤彤的糖葫芦。 落月又问一遍沈清棠,“姑娘,江大人会死吗?” “不知道。”沈清棠摇摇头。 她自己尚且自顾不暇,如何还顾的了他人。 只是两人这样的谈话也会传去给裴琮之听。 夜里枕上缠绵,他看她被汗水湿透的鬓发和倦懒的眉眼,旁敲侧击着问,“妹妹就没有什么想要问我的吗?” 她闭着眼,不说话,只眼睫轻轻颤动。 不管两人闹得怎样僵,夜里她仍旧要被他推上榻。 心纵使隔得千山万水,身子却得纠缠在一处。 好在她这次出奇的乖顺,没有言语讽刺地来激怒他。 他也难得温柔下来,事毕将她搂进怀里,将她想知道的告诉于她,“江齐言被关在刑部大牢里。” 她眼睫颤了颤,轻声问,“是哥哥的手笔?” 她以为他是因自己获的罪。 “何须我来动手。”裴琮之抚摸她乌黑滑顺的发,温声道:“南江城门一开,就有人进京上告。” 原是那日城楼门行刺的百姓。 江齐言放了他,他心里仍旧记恨。南江城门开了后,他赶来上京,以血肉之躯去了登闻鼓前击鼓鸣冤,将江齐言先前下令斩杀无辜百姓一事传扬了出去。 当时朝野上下一片哗然。 好在南江的百姓感念江齐言此次力救南江的恩德,送上了万民请愿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