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看见了桌上的清粥,也看见了她留下的书信,深眸沉晦如海。 沈清棠回自己家去。 程颂正在门口焦急等着她,瞧见她从隔壁出来,目露诧异,“清棠,你怎么从那儿出来了?” 沈清棠耐心解释,“隔壁新搬来的邻居染了风寒,没有人照看,我见他实在可怜,便熬了风寒药给他送过去。” 又问程颂,“你怎么在这儿?” “我在这儿等你呀!” 程颂是为昨夜里没能来送沈清棠回家的事,专程过来解释。 原是昨夜雨势大,有胆大的毛贼趁夜偷盗,正巧被他撞上。两人你追我赶的,直追了好几条街,这才耽搁了去接她。 程颂本想着今日接她的时候再解释,没想到去济安坊却扑了个空。 康大夫说她今日身子不舒服,早早回去歇息了。 于是他又巴巴赶了过来。 “你自己身子都不舒服,怎么还不好生歇着,跑去照顾别人?”程颂一脸的不赞同。 沈清棠抿着唇,无所谓笑了笑,“没有不舒服,只是昨夜没睡好罢了。再说了,左邻右舍的,本来就该互相帮助嘛!” 她要学医,济世救人,自当是个善心的好姑娘。 又兴致勃勃问程颂,“你还没说呢,昨夜那毛贼抓到了吗?” 骤听这话,程颂顿时偃旗息鼓了下去。 “没有。” 他面上尽是忿忿难平,“我就奇了怪了,咱们这陵川何时出了这样厉害的毛贼了?那功夫厉害的,清棠你是没瞧见!” 程颂压根就不是那毛贼的对手。 他被那毛贼引着,满陵川城里转了一遍,愣是连那毛贼的脸都没瞧见,更遑论抓他。 时间一长,程颂也觉得那毛贼是在玩弄他。 偏又拿他没法子,他是衙役,公职在身。一夜苦追下来,腿脚都差点废了。 程颂真是不能理解,“你说那人有这么好的功夫,做什么毛贼啊?屈才了么不是!” 他替毛贼感到惋惜,也替自己愤愤不平,“可怜我昨夜苦追一夜,今日被张班头知道了,还挨了一顿批,说我功夫差,连个小小毛贼都抓不住。” 这真是冤枉了程颂。 他已是陵川城里功夫最好的衙役了。 只可惜人外有人,山外有山。 程颂纵是再不服气,也只能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