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么严重!” 袁战惊呼了一声,故意大声说道:“别人听曲是为了消遣,你们这儿听曲还得送命,这、这……这也太不划算了。” 女孩脸上一点儿好笑的意思都没有,只静静回道:“客人不用惊慌,只要您好好听曲,别想歪的,不会有事儿的。” 袁战就问:“怎么才叫歪呢?” 女孩道:“这我就不知道了。” 袁战佯怒道:“不知道你胡说八道什么。真是岂有此理!” 说完把酒杯砰一声放到了桌上。 女孩站在他的身旁,闻言脸上表情倏的冷冽起来,两条秀眉立起,一副非常愤怒即将要发作的样子。 袁战却假装没有看到,一手拍着桌子叫道:“别愣着啊,倒酒倒酒……既然来了,总要喝上两杯,今朝有酒今朝醉,莫使金樽空对月,好,好酒啊!” 女孩原本变得凶煞的一张脸,在听到袁战醉话一样的几句吟诵后,呆了一呆,忽然又变得晴朗了,脸上笑容浮起,执起酒壶为他满上,然后在旁边的凳子上坐下了。 袁战端着酒杯却没有喝,只斜着眼睛看着她,脸上神情意味难明。 女孩便说道:“我看客人好大的诗兴,既然玉如姐姐来不了,不如就让我先陪你饮上几杯,如何?” 说着自顾的拿过旁边的杯子,斟满,向袁战敬了一敬,一饮而尽。 袁战看她放下杯子,就道:“只喝一杯吗?” 女孩便又拿起了酒壶,自斟自饮,又喝了两杯,然后杯子一放,道:“客人为何不饮?” 袁战摇摇头,道:“没兴趣。” 女孩连喝三杯酒,脸色变得比刚才红了一些,闻言忽然低头一笑,再抬起头时脸上神情已是大变,之前的清纯冷淡荡然无存,变得妩媚妖娆起来,尤其一双凤眼,秋波迷离,勾魂摄魄。 袁战歪着脑袋看她,见她渐渐向自己身上靠来,先一把抓住她的肩膀,扳住她的身体,然后一口清凉之气吹到她的脸上,说道:“你醉了。” 艳女当时就是一怔,圆睁着一双大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袁战,似乎感觉很意外,但这种表情也就持续了几秒钟,忽然脸色一变现出狠毒的表情,双手举起,对着袁战的脖颈掐了过去。 袁战当然不会让她给掐上,按在她肩头上的左手微一用力,艳女顿时便不能动弹了,空举着一双手,咫尺之间,但就是碰不到袁战的身上。 就这样僵持了大约十几息的功夫,艳女忽然从嘴里发出一声尖叫,身子底下开始涌出惨白的雾气,一个如花似玉尚未长成的少女身体竟然在转眼之间变成了一个身材佝偻、相貌有些猥琐的瘦削老太婆。 老太婆现出原形以后,身体向上一挣,挣脱袁战的羁押,两条又长又细的手臂向前一伸,指尖弹出锋利的指甲,对着袁战就抓了下去。 袁战微微一笑,根本不为所动,待到她双爪快要来到身前时,轻轻说了一声:“定!” 老太婆就跟木偶戏里的提线木偶一样,身体一震,就在原地不能动弹了。 这一次,袁战已经使上了法力,不像刚才只是元力镇压了她一下,所以任凭老太婆如何挣扎,使尽全身的法力,但却休想再动上一动。 袁战往老太婆身上看了一眼,感觉有些膈应,手轻轻一挥,把她扫到了墙角,脸朝下趴在地上,这才嘿嘿一笑,拿过酒壶给自己杯里斟满,一口喝干,自言自语道:“好好喝个酒、听个曲儿多好,你一个鬼物跑到这里来凑什么热闹,真扫兴。” 话音刚落,就听房门吱呀一声被人从外面推开,一张国色天香却又饱受风尘的脸庞从外面探进来向里看了一眼,尤其看到了趴在地上的老妪,然后又退了回去,门也被重新关上了。 孙玉如来了。 袁战笑眯眯瞅了她一眼,听她在门外跟老鸨说话,口气非常强硬,不一会儿果然又是一个人推门走了进来,然后随手又给关上了。 袁战便指了指旁边的座位,说:“请坐!” 孙玉如却不坐,站在门口恭敬的说:“玉如不敢,还是请仙长先饶恕了孟婆婆吧,我想,她一定是无心之过。” 袁战奇道:“孟婆婆,哪里的孟婆婆,我看此妪至少应当活了四五千年了吧,怎么却如此的不懂礼数?” 孙玉如俯首道:“仙长神目如炬,孟婆婆确实有四五千岁了,只因她在遇到小女子之前一直被人囚禁,目下才脱困而出,是以于礼数一项上有所欠缺。仙长如果还有怨气,就让玉如代其受罚吧。” 说着双膝一屈,跪在袁战面前。 袁战哼了一声,不为所动,左手拿过酒壶,右手抄起竹筷,自斟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