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悦摸上染伍的脉弦,云眉微动。 “染先生这是病入膏肓了啊。”林悦意味深长地说道。 染伍的神色变了变,压低声音道:“姑娘精通医术,恰好,我的确身患重病,不知道姑娘可否愿意上我家一趟为我诊治?” 一边说着,一边染伍使着眼色。 林悦欣然同意。 跟着染伍去了染家,全程那几个黑衣人跟着。 走到院子里,染伍刚要将林悦请去他那儿,却被一个老妈子截胡。 “先生,这位是谁啊?”一个眉角带着肉痣的中年女人皮笑肉不笑问道。 染伍咳嗽了一声,说道:“是我请来为我诊治的大夫。” “大夫?” 老妈子眼神带着不屑地瞧了一眼林悦,冷笑道:“我说先生,你就别折腾了,就你那身子骨,请再好的神医也是治不好的,还不如余下的这几年好好享受享受,安详去吧。” 林悦察觉到染伍握着纸扇的手紧了几分。 “既然这样……那还请姑娘走吧,不好意思让你白跑一趟。” “可别!”老妈子叫住。 她走过来挤在了林悦跟染伍的中间,“人家姑娘来都来了,那就给鸿辉看看病吧,他中了毒,什么大夫都请了就是没用,或许你这小丫头能有办法。” 说着,老妈子看向一旁的染伍,“先生,没意见吧。” 虽然口中的话是这么说,但老妈子的语气全然没有询问,径直拉着林悦朝着院子里走去。 林悦回头看了眼染伍,朝他比了个五。 染伍随即点头,冲着林悦笑着。 “怎么称呼?” “我姓严,别人都叫我严妈,要是姑娘不介意,也可以这么叫我。”严妈看起来并不是面恶之人,她对林悦和对染伍的态度截然不同。 “那位染伍是严妈的谁啊?”林悦问道。 “我是他婶婶,也是他奶妈子。”严妈笑得亲切。 “我听说染伍的爸爸是省里的染主事,既然是省里的人,为啥住在云县啊?”林悦故作好奇,懵懂问道。 “养病啊,你没瞧见染伍一脸死人样啊,估计活不了多久了。唉,只可惜我家的鸿辉心里牵挂着这个哥哥,非要跑到这儿来,显得不知道被哪个贱人下了毒,危在旦夕啊!” 作为“贱人”本人的林悦只能干笑。 林悦一路跟着严妈进了院子里,刚进去就听见了染鸿辉的哀嚎声。 “疼死我了!我这五脏六腑都在疼啊!我命不久矣,快去给我爸打电话,让他……让他赶来见我最后一面!” 听着染鸿辉的声音,林悦忍不住笑出了声。 严妈疑惑回头,林悦连忙止住笑声。 “带我进去看看吧。”林悦说道。 “成。” 严妈带着林悦进去。 刚进去就迎面碰上染鸿辉扔砸东西。 “严妈你快去给我…找大夫啊!疼死我了!太疼了!” 染鸿辉捂着肚子原地打滚。 严妈心疼地过去想将地上的染鸿辉抱起来,却被染鸿辉一把推开。 “你不要碰我!我现在浑身都在疼,我快疼死了啊啊啊!” 严妈无措地看着林悦。 林悦朝她眼神示意她出去。 “姑娘……你真的行吗?”严妈不确定地问道。 “信我。” 严妈将信将疑走了出去。 但她没完全走出去,就站在门口打开一条缝往里看。 林悦没在意,走过去蹲在染鸿辉的身旁。 “还记得我吗?” “滚……滚啊,给老子找大夫,找……啊!是你!” 染鸿辉刚要对林悦发作,但在看清楚林悦的样子后,吓得魂飞魄散。 林悦也笑得阴森诡异,“是我啊,看来你还记得我。你疼的位置不对,按道理来说你现在应该疼脑袋。” 染鸿辉下意识捂住脑袋,却碰到头上的伤口,叫得比刚才还要厉害了。 “你这个恶毒的女人啊啊啊……快给我解药,快给我解药!” “让严妈出去,不然我是不会给你的。” 染鸿辉连忙爬起来,抓住一个东西就朝着门口砸去。 “滚!滚啊!” “好好好,你别激动啊鸿辉!”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