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伯,他有说什么奇怪的话吗,或者不寻常的行为吗?”
舒窈窈最近在网上看到的诈骗提醒视频太多了,看什么都像是假的。
舒奉民摇摇头,“也没什么啊。”
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舒奉民继续道,“妮妮她妈说,那男的好像一个劲地求妮妮,说不要再让那帮人去骚扰他了,说他去找妮妮的时候,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明显是被人打过,连看都不敢看妮妮,好像很怕妮妮似的。”
舒窈窈诧异的张大嘴,若不是妮妮突然认识了什么不得了的人物,让那男的感到恐惧,还真想不出什么其他的原因了。
可她二伯也说了,自打这件事发生以来,妮妮的精神状态受到严重的影响,一直在家没出去见人,她二伯娘也怕妮妮又自寻短见,天天陪着妮妮,片刻都不敢离开。
如此,妮妮根本不可能认识什么人。
那为何那个男人会说那样的话呢?
舒窈窈搞不懂,想不明白。
在一旁旁听的褚辞末突然开腔了。
“也许是哪个跟妮妮一样的受害者,寻求到了强大的保护伞,背后的人派人把那个男的被打怕了打服了,而后要求他必须跟每一个受害者道歉并归还讹诈的钱财才会放过他,所以他才会这么做。”
“也许吧。”舒窈窈觉得褚辞末说得有几分道理,反正他们舒家是没人有那么大的能耐,能一夜之间摆平这件事情。
“窈窈,二伯有个不情之请。”舒奉民面色有些迟疑,一副不知当讲不当讲的样子。
舒窈窈也知道,舒奉民不会要求她做过分的事情,“二伯有什么话便直说吧。”
“咱们老舒家除了你和妮妮,其他都是男孩子,也玩不到一起去,我们家妮妮如今这状况,一直闷在家里也不是事,如果你有空的话,可不可以约她出去走走?开解开解她。”
舒奉民说着又叹了一口气,“我跟妮妮妈年纪大了,跟妮妮聊不到一起去,还是你们年轻人有话题。”
“这点小事,当然没问题了。”舒窈窈之前一直都跟舒妮妮玩得不错,最近几个月联系得少了,她还以为是妮妮有了新的朋友圈子不爱搭理她了,原来是遇上事儿了。
实际上,舒妮妮比舒窈窈还大一个月,但因为舒妮妮活泼的性格,反倒舒窈窈才像姐姐。
经此一事,舒妮妮性情大变,也不知道能不能跨过这一步重新开始。
舒窈窈想着,正好自己现在还在休假期,可以好好儿规划一下要怎么带舒妮妮去散心。
得到舒窈窈的应允,舒奉民憔悴的脸上才显出了一丝朝气,正要道谢,被舒窈窈打住。
“二伯,客气的话就别说了,我也希望妮妮好,都是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舒奉民无奈地叹了声,“可惜呀,你妈身在福中不知福,有你这个好闺女,不晓得珍惜。”
“可能我跟她母女缘浅吧,不说她了,我去找医生问问奶奶的情况。”舒窈窈只希望奶奶能尽快醒过来,不然她心里总绷着一根弦,害怕奶奶离她而去。
因为褚辞末私下有交代,所以邝芸治疗所需的费用,单子都是直接发给他,舒窈窈根本不知,费用又蹭蹭往上涨了。
医生还是那句话,会尽最大的努力,但病人什么时候能醒,不好说。
也许很快,也许明年都不能。
医生说得很委婉,说即便邝芸醒过来,也会有后遗症,往后的生活,离不开人照顾。
可她希望会有奇迹出现。
离开医院的时候,有个上了年纪的妇人撞到了舒窈窈,不慎摔倒在了地上,捂着脚踝一个劲的“哎哟哎哟”,好似摔得不轻的样子。
“大婶儿,你没事吧?”虽然舒窈窈是被撞的那个,但人家摔倒了,她礼貌性地问一句也不妨事。
“嘶……好疼,小姑娘,我可能是扭到脚了,麻烦你扶我一把。”那大婶儿说着,便向舒窈窈伸出了手,等着舒窈窈来扶。
舒窈窈略有些迟疑,拿不准这妇人是不是想碰瓷。
可想着这医院门口有监控,也不怕她讹人,便打算上前去搀扶,却被褚辞末一把拉住了。
“大婶儿?”褚辞末眯着眼睛看着坐在地上的唐女士,她唬得了别人,骗不过他。
好歹做了唐女士二十七年的儿子,这点伪装都识不破,那可就太菜了。
唐惜微一看褚辞末这眼神,这阴阳怪气的语气,便知道自己被儿子识破了。
可她该演的戏还得演,不然白瞎她耗费两个小时化这个朴实妇女妆了。
只要她儿媳没识破她就行,她又不是冲着儿子来的。
她就不信,褚辞末敢当着舒窈窈的面,喊她一声“妈”。
所以,在褚辞末喊出这声“大婶儿”时,唐惜微顺势拉下了脸,“小伙子,你老婆过来扶我,你拽她干啥?你这人怎么一点爱心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