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纸钱还在燃烧着,借着火光,舒窈窈勉强能看到,那人不是刘异是谁?
只是,这短短的功夫,刘异上哪儿弄的跟她奶奶骨灰坛这么相似的坛子?
看着刘异不动声色地抱着邝芸的骨灰坛,迅速的消失在了夜色之中,褚辞末也将手机里的音乐给关掉了。
舒灿灿和舒奉山还以为是他们虔诚又真心的磕头起了作用,才让那“女鬼”偃旗息鼓不再为难他们。
两人还庆幸的对视了一眼,生怕再耽误下去又会遇上什么怪事,赶紧一人收拾工具,一人抱着骨灰坛,迅速地往墓地外走。
看着舒灿灿和舒奉山走远,舒窈窈才小声地问褚辞末,“刘异不是一直在这里蹲守吗,他又不能未卜先知算到舒灿灿他们是来这里挖我奶奶骨灰盒的,怎么会突然就抱着个跟我奶奶骨灰盒那么相似的坛子出来偷龙转凤?”
褚辞末扶起脚蹲的有些麻的舒窈窈,耐心解释,“刘异发消息告诉我们说舒灿灿他们去墓地的目的时,我不是让你帮我给刘异回复了‘以假乱真’四个字吗?”
舒窈窈点了点头,还真是,当时她正气褚辞末说她胸大无脑呢,根本没深思。
原来是这个意思。
舒窈窈不得不佩服刘异,就单凭这四个字,竟然能完全明白褚辞末的意思,并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吩咐人把替换的骨灰盒给他暗中送过去。
这也侧面说明了,褚辞末手下不养闲人,刘异是能干,但被刘异吩咐办事的那些人,也是不容小觑,行动能力也极强。
有大佬罩着就是好,方方面面都给办得妥妥的,她只需要坐享其成就好了。
舒窈窈登时觉得,自己跟个废物似的,丝毫不掩饰自己对褚辞末的膜拜和敬仰。
褚辞末拿手指戳了下舒窈窈的脑门,“现在知道我的好了?那你可得傍紧我了,不然被别人抢走,你就哭吧。”
“行啊!我手脚并用,就缠着你!”舒窈窈说着,直接一蹦,扑在了褚辞末的背上。
褚辞末显然没料到舒窈窈会突然来这一出,毫无思想准备。
好在他常年健身,只虚晃了一下,便稳稳地接住了舒窈窈,往上兜了下,没让舒窈窈从他身上掉下去。
舒窈窈手脚紧紧地箍在褚辞末的身上,乐呵呵道,“可走稳咯,这要是脚滑,可就直接摔别人坟头上去了,我经不起吓的啊。”
褚辞末笑着拍了下舒窈窈的屁股,“那你可得搂紧了,我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松手了。”
因为背着舒窈窈,褚辞末走的每一步都格外的小心,他摔了不打紧,不能摔着舒窈窈。
舒窈窈自然知道褚辞末是故意吓唬她,佯装生气的咬了下褚辞末的耳朵,“你敢!”
耳朵热乎乎又湿漉漉的触感,让褚辞末忍不住吞咽了下口水,身子不合时宜地有些紧绷了。
他发现,自己真是越来越不经舒窈窈撩了。
而始作俑者舒窈窈根本就毫无察觉,还用手指捏着她的头发,用发梢扫他脖子,让他肉体上痒的同时,心里也在发痒。
褚辞末狠狠地掐了把舒窈窈的屁股,因为压抑着,声音有些发紧,“你要是再不老实,信不信在这里把你办了?”
吓!舒窈窈动作登时顿住了,她怎么有点觉得……褚辞末不像是在吓唬她呢?
这荒郊野岭……墓碑林立……她玩得再野,也不敢在这里跟褚辞末春宵一度。
舒窈窈嘿嘿干笑两声,将头埋进褚辞末的颈窝里,瞬间老实了下来。
舒窈窈呼出的阵阵热气,轻拂着褚辞末的颈窝,让他紧绷的身体丝毫不得舒缓。
可舒窈窈已经老实的一动不动了,他总不能让舒窈窈连呼吸都不能吧?
罢了罢了,忍着吧。
再走一会儿就到车上了,到了车上……再说。
舒灿灿和舒奉山已经回到了车上,舒灿灿将骨灰坛放在了车后座上,绑上安全带准备发动车子,却被舒奉山一声呵斥,“奶奶的骨灰盒,你这么瞎放,这小路不好走,万一一个颠簸,骨灰坛从后座上滚下来摔出个好歹,你奶奶可就真冤魂不散了!”
舒奉山说着,手伸到后座,将骨灰坛抱在了怀里,“行了,快走吧。”
这鬼地方,他们父子俩是一秒也不想多待了。
车子启动后,舒灿灿才缓过劲来,“爸,刚刚在墓地,还好你反应快,不然咱们保不齐会遇上鬼打墙,一晚上都出不来了。”
舒奉山也是心有余悸,他们怎么都不会想到,这大半夜的,会有除了他们俩以外的大活人在那里,自然是坚定不移地认为,墓地里闹鬼了。
章琳的电话打过来,铃声突兀的响起,吓了父子俩一跳。
在确定舒灿灿成功搞到邝芸的骨灰盒,章琳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可当她听到舒灿灿说墓地里闹鬼后,说话都变得结巴了,“灿灿,你、你找个地方把、把你奶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