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绿帽子,好一个没用的女婿。
舒窈窈把所有伤心的事情都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尽力的克制自己不去嘲笑章琳说的这番话。
要是章琳知道褚辞末就是最高不可攀的大佬,会不会大腿拍青肠子悔断?
这么一个金大腿摆在眼前,章琳却不屑一顾,甚至各种无视和奚落褚辞末,自作孽不可活。
若是褚辞末真是个没什么用的窝囊废,此刻听到章琳的侮辱,肯定会恼羞成怒。
这种话听在褚辞末的耳里,更像是个笑话,一个被人告上法庭,企图逼着养女用肉体勾引男人来脱身的妇人,却大言不惭的说一个站在金字塔顶端的大佬没有说话的份。
“没我说话的份?”褚辞末脸上丝毫不见怒意,反而笑眯眯地看了眼趴在他背上的舒窈窈,“老婆,你怎么看?”
若不是舒窈窈在场,怕吓着她,褚辞末可不会心慈手软。
舒窈窈揉了揉褚辞末的脸,抬眼看向章琳,“不好意思啊,可能要让你失望了。”
舒窈窈说话间,示意褚辞末将她放了下来,站在地上的一瞬,舒窈窈直接走向舒灿灿,舒灿灿顿时警觉,死死地抱住怀里的骨灰坛,生怕舒窈窈给抢走。
邝芸的骨灰坛,是他现在唯一能制得住舒窈窈的筹码了,必须牢牢控制在他手里。
舒窈窈却是冲着舒灿灿露出了诡异的笑容,调皮地吐了吐舌头,在舒灿灿不明所以的目光下,突然伸出双手,用力的推向舒灿灿。
在所有人惊愕的目光中,舒灿灿猝不及防地被舒窈窈推倒,根本就来不及反应。
“哐当”一声一声脆响,骨灰坛砸在地上,直接碎裂开来,里面的“骨灰”洒了一地。
不过是瞬息间的事,待众人反应过来时,已经是一片狼藉,连舒灿灿的身上,都沾染了不少“骨灰”。
“舒窈窈,你疯了?!”舒奉美尖叫着看着碎了满地的骨灰坛,只觉心惊肉跳。
这可是她亲妈的骨灰啊,舒灿灿从墓地里挖出来也就罢了,现在居然还被舒窈窈给打碎了!
章琳直接被震惊得说不出话来,千算万算,没想到舒窈窈会下手这么狠,竟然亲手毁了邝芸的骨灰坛?
她当真是不在意了?
骨灰坛碎掉的那一瞬间,章琳脑子里便只浮现出了两个字:完了。
舒窈窈一脸“惊慌”地捂住了嘴巴,“诶呀,舒灿灿,你怎么搞的,站不稳就罢了,还把奶奶的骨灰坛给打碎了,简直就是舒家的千古罪人!我现在就给大伯打电话,让他喊其他叔伯过来教训教训你这个不肖子孙!”
“你……你恶人先告状!”舒灿灿从地上爬起来,想要伸手拍掉身上的灰,可一想到是邝芸的骨灰,心里有些犯怵,不敢直接触碰,只能用两根手指夹着衣角,慢慢地抖落。
舒窈窈无所谓地摊摊手,“你觉得大伯他们会信我还是信你?”
章琳看到自己儿子这般狼狈,气得不行,“这么多双眼睛看着,还能任由你胡编乱造不成?”
舒窈窈被章琳的话逗笑了,“妈,你在大伯他们眼里是什么形象,你自己心里没点数吗?”
“反了你了!”章琳说着就是一巴掌往舒窈窈的脸上招呼过去。
褚辞末一个手刀劈过去,直接重击在章琳的手腕处,震得骨头一麻,疼得面色扭曲。
章琳脸色惨白地看向舒奉美,“奉美,刚才的事儿你可是看得一清二楚,是舒窈窈故意推倒灿灿的。”
舒奉美想着这事儿虽没按照章琳预想的发展,但她人确确实实是给章琳弄来了,尾款可能指不上了,但她手里还拽着五万的欠条呢,为了能拿到那五万块,只能继续跟章琳统一战线。
“舒窈窈,你也太混账了,竟然故意损毁你奶奶的骨灰坛,果然不是流着舒家的血,养不熟的白眼狼!”舒奉美也是真的气,怎么说也是她亲妈的骨灰。
这种话对舒窈窈来说,根本就不痛不痒,毫无杀伤力,“难不成奶奶的骨灰坛是我从墓地挖出来的?要是某些人不丧心病狂去挖奶奶的骨灰坛,奶奶的骨灰能洒得到处都是?就算再怎么收拾,也不能完完全全凑完整了。”
舒奉美瞬间被噎住,的确,要是章琳和舒灿灿不整这些幺蛾子,邝芸的骨灰坛还好好儿地在墓地里埋着。
章琳现在更担心的并不是舒家其他人知道她指使舒灿灿把邝芸的骨灰坛挖出来了,而是邝芸的骨灰坛碎了,她手里已经没有了牵制舒窈窈的筹码,该如何让自己和舒灿灿从泥潭抽身?
刹那间,章琳转变了态度,跪在邝芸的骨灰面前痛哭流涕,“妈啊,你看到了没,你疼了半辈子的孙女儿,根本就没拿你当亲人,亏得你还把房子的继承权留给她,她竟是冷心绝情到要将你挫骨扬灰,可怜你亲孙子,如今被人害得要坐牢了,真是小人得志!”
舒窈窈轻笑着走到章琳面前,双脚直接踩在了洒落的“骨灰”上面,“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