疲惫的舒窈窈正迷迷糊糊的要睡着，微信消息的提示音惊了她一下，让她忍不住蹙起了眉头。
浓重的困意侵蚀着她，眼皮都睁不开，自是没劲儿去查看到底是谁给她发消息了。
倒是褚辞末，这么晚听到舒窈窈手机还在想，忍不住睁眼瞟了眼舒窈窈的手机，正好瞄到舒窈窈手机屏幕亮起，舒清雨发来的那条消息在屏幕上闪现了几秒后便暗了下去。
虽然只是短短的功夫，但褚辞末还是秒读到了。
褚辞末原本略有困意的眸子，突然变得清明。
就连舒窈窈的外公外婆，对于他父母是做什么的，都只是浅浅地问了下，舒清雨突然在这个点，问舒窈窈这种问题，想干什么？
哪有人凌晨两三点不睡觉，给表姐发信息问表姐夫父母做什么工作的？
褚辞末不过第一次见舒清雨，不清楚舒清雨的为人，不知道她是想到什么是什么，随口一问，还是别有意图。
他只希望舒窈窈母亲这边的亲人，不会像章琳和唐顺章他们这两家一样，能真心对待舒窈窈，不再让她在亲情里受到伤害。
看着怀里睡得安稳乖巧的舒窈窈，褚辞末忍不住亲了下她的额头，掌心轻柔地磋摩着舒窈窈红扑扑的脸颊，目光不自觉的变得柔和温情。
他当然希望在舒窈窈身边的尽是好人，可倘若他们执意要化身妖魔鬼怪，那么，他自当替舒窈窈披荆斩棘、降妖除魔。
次日，舒窈窈被闹钟闹醒，困得根本不想睁眼，让褚辞末的怀里拱了拱，还想继续睡。
舒窈窈关掉了闹钟，扶着舒窈窈坐起身，靠在他身上，一件一件地帮舒窈窈把衣服穿上。
舒窈窈能感觉到被褚辞末支配着，让她想起了上幼儿园的时候。
那时的她，一到冬天，早上上学她就起不来床。
每次她妈妈也是如褚辞末这般，把她从床上捞起来，她迷迷糊糊地靠在妈妈的怀里，被妈妈一件一件地套上衣服，给她梳头。
再一次体验到这种待遇，鼻子有些酸酸的。
在褚辞末面前，她可以做回小孩，可她本该天真烂漫的孩童时期，回忆都是灰色的。
都是朱曼和唐顺章害的！
但凡，但凡当初唐顺章发现朱曼害死了她妈妈，能够报警将朱曼绳之以法，她都还可以当自己有这么一个爸爸。
可唐顺章禽兽不如，在她心里，舒享雨死的那天，她的爸爸也一起死了。
如今的唐顺章，对于她来说，只是一个称呼着“爸爸”的仇人而已。
一想到自己大仇未报，舒窈窈脑子清明了许多，打起精神睁开眼，从褚辞末手中接过自己的外套，“我自己来吧。”
褚辞末见舒窈窈已经清醒，便提醒了句，“昨晚睡得迷迷糊糊，好像听到你手机响了？”
经褚辞末这么一提醒，舒窈窈倒是想起来了，她也听到了手机响，太困了，没看。
除了萧晴语，没人会在半夜给她发消息。
舒窈窈只以为是萧晴语，或者是跟她有时差的外公外婆发过来的。
不管是二者中的谁，都很重要。
舒窈窈赶忙摸到自己的手机，解锁查看，也没避着褚辞末，褚辞末在她身旁，自然也能看到。
看到是舒清雨发的信息，舒窈窈略感诧异，看到内容，更是不解了，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褚辞末，像是在询问要怎么回复。
褚辞末像是才看到舒清雨发给舒窈窈的信息似的，不明所以的挑了下眉，“她突然问这个做什么？”
舒窈窈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啊。”
若说是两姐妹聊天，聊着聊着，聊到褚辞末身上，顺带问一嘴，倒是情理之中。
没头没尾的，突然就来这么一句，她也很难懂啊。
不明舒清雨是何想法，也不知如何回答，舒窈窈便只给舒清雨回复了三个“？”。
舒清雨早在昨晚就在细细思量了该如何解释，所以，在收到舒窈窈的回复后，便将自己在备忘录里早就已经编辑好的内容复制。
又假意在对话框输入了好一会，装作这段文字是她刚打出来的一般，给舒窈窈发了过去。
【我就是听我妈说，姐夫他前不久破产身无分文了，我担心你被骗，毕竟，有句话说得好，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就算是破产了，手里头应该也还留有仨瓜俩枣，怎么可能就什么都没有了。】
【我是怕他对你有所隐瞒，将财产转移到他父母那儿，然后天天在你面前哭穷，就是不想把钱给你花，如今你跟姨父相认，是有钱人家的千金大小姐了，万一他是个心术不正的，我怕你吃亏上当。】
【哎呀，我也是纠结了好久，才问你的，因为妈说你这些年过得苦，我也心疼你，不想看到你再受到伤害。】
【如果我的话让你觉得唐突或者不高兴了，你就当我放了个屁，别放在心上，也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