呯!呯!呯! 三枚破片茶叶蛋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塞尔盖只是随便撑起了一个半圆形的气罩,就把那几道并不算强劲的冲击波截在了身前,然后抬起右手重重一拂,爆散而出的气劲便将那大片蛋壳直接吹飞了。 但塞尔盖终究还是被耽搁了那么一小会儿,当他再次提去追杀墨檀的时候,后者已经成功跑到了那只自爆绵羊身边,凭借一招【骑士技?龟缩】硬抗了塞尔盖一记能够直接砸掉墨檀半管血的冲拳。 “呵,还挺难缠的。” 塞尔盖轻轻握了握自己那略有些麻的右手,对躲在自爆绵羊就没有区别,不如说,你直接让我给个痛快还能来得轻松些。” 说罢整个人便以一种颇为扭曲的姿势斜蹲了下来,凭借着惊人的平衡感在半个身子近乎与地面平行的情况下扫出一腿,并没有伤及自爆绵羊半分,却是将半跪在自家坐骑身下的墨檀踹了出去。 塞尔盖没有选择直接干掉面前这只碍事的羊并非爱护动物或者被萌到了,而是他现这头牲口并非血肉之躯,且质地非常坚硬,甚至能将自己那能够轻易撕裂普通钢铁的手震开,所以便打算把这玩意儿留下,回头上交给组织那点儿功绩什么的,至于墨檀…… 在塞尔盖眼中已经是个死人了,分分钟就能料理掉的那种。 与此同时,不远处那个兽人盗贼也轻易挡下了季晓鸽的黑致盲糊,他将长柄匕舞成了一团银芒,竟是滴水不漏地将那两杯粘稠香甜的黑色液体拦在了身前。 “这么甜腻腻的味道,我还以为这玩意儿有毒呢。” 他淡定自若地蹲下身子,看着地上那沾满了黑致盲糊,却并没有丝毫枯萎腐烂迹象的野草,嗤笑道:“原来什么都不是啊。” 飞舞在半空中的季晓鸽一边向塞尔盖甩出了两张飞饼,一边冷冷地看着那个兽人盗贼以及他身后一脸惊慌的雷克斯?霍克伍德,并没有做出半句回应。 她没兴趣,也没心情跟这些丧心病狂的恶棍聊天。 “喂,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雷克斯有些紧张地往后退了半步,满头大汗地看着自己重金雇来的保镖:“他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说实话,这位仁兄此时此刻显露出来的模样,与他那棱角分明的长相、魁梧挺拔的身材、华丽厚实的铠甲非常违和,与某位在突变者集群中狂轮十字架开人脑壳的纤弱圣女有得一拼。 “我也不清楚他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大人。” 兽人盗贼慢慢躬下身子,身上仿佛被笼上了一层不断摇曳的黑纱,只见他面色狰狞地舔了舔手中的匕,露出了一个杀意盎然的微笑:“不过我可以很明确地告诉您,这两位莽撞不之客都是垃圾,我只需要两分钟就可以把他们给……唔……唔噗……呃……喀……咳咳……” 嘭!! 只见这兽人盗贼厥词刚放到一半,忽然一把卡住自己的脖子咳了起来,紧接着整个人就跟筛糠似的开始哆嗦,身上那层宛若水波般的【暗夜黑纱】也骤然溃散,惊惧交加的深褐色双眸慢慢变成了白眼,原地摇晃了两下之后竟然就这么抽搐着栽地上了。 “啊!!” 雷克斯大惊失色,竟是不小心踩到了自己的披风重重地跌倒在地,面色苍白地看着自己这位狠话刚撂一半就迷之扑街的保镖兼打手兼狗腿子,大脑一片空白。 【卧槽!】 因为雷克斯的叫声实在太过于惨烈,正准备冲上去胖揍墨檀的塞尔盖下意识地皱着眉回头看了一眼,正好看到那兽人盗贼口吐白沫地在地上抽抽,整个人当时就方了。 尽管素未貌面,但塞尔盖从一开始就知道那个性格颇为恶劣的兽人盗贼肯定是个狠角色,对方身上那毫不遮掩的阴沉杀意实在是太明显了,就算硬性实力比较差劲的铁栓和外强中干的雷克斯?霍克伍德感觉不到,但对气息十分敏锐的高阶武僧塞尔盖却是感知得一清二楚,他毫不怀疑此人手上至少有三位数人命打底,就算理论实力差不多,实战的话很可能要比自己强上一个层次! 结果丫怎么就不明不白地倒了呢!? 难道对方是有备而来?之前种种只是在麻痹自己?实则暗有杀招? 客户的保镖跪了,下一个会不会就是自己? 一时间,塞尔盖心里七上八下、又惊又疑,连忙环顾四周观望情况,连不远处刚爬起来的墨檀都顾不上追了,殊不知后者此时此刻其实跟自己一样懵逼,一样茫然,一样不知道那个兽人盗贼到底是怎么跪的。 不过有人知道! 但见一道窈窕身影忽然从林间乍现,挥舞着一把奇门兵刃嗷嗷叫着扑了过来,笔直地杀向那个倒在地上不住抽搐的兽人盗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