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自地继续说道:“虽然在有人能做到一样的事时,他多半会选择逃避,但如果是只有他才能做到的事,就算再怎么不情愿,也会为了别人站出来,他比很多人都心思细腻,也很会照顾别人的情绪,他……” “停!” 莲几乎是尖叫着打断了特蕾莎,随即捂住自己的额头呻吟了一声:“这都什么跟什么啊,难道你之前跟黑梵牧师认识吗?” “不认识。” 特蕾莎用力摇了摇头,然后又用力握了握小拳头,似是给自己打气道:“但是现在认识也不晚呀!” “就我个人看来,特蕾莎……” 福斯特面色微妙地又隔空唤来一把椅子,与莲并排坐在特蕾莎面前,面色微妙地问道:“莲的意思应该是,既然你之前与黑梵牧师并不认识,那么刚才那些诸如他‘温柔体贴’、‘心思细腻’的结论究竟是怎么得出来的?事实上,我同样也抱有相同的疑惑。” 特蕾莎有些困惑地歪了歪头,不解道:“怎么得出来的?黑梵牧师他……就是这种人啊。” 福斯特满头黑线地沉默了半晌,才干声道:“我不是问你黑梵牧师他是不是这种人,我问的是你为什么会觉得黑梵牧师是你说的那种人,我表达清楚了没有?” “唔……该怎么说呢……” 特蕾莎苦恼地甩了甩自己的三股辫,若有所思地沉默了半天,才指了指旁边的那叠卷宗:“就是从这里面看出来的呀。” “从这里面?” 福斯特皱了皱眉,随即瞳孔骤然收缩:“等等,你的意思是,苏米尔那一战跟黑梵牧师有关?” “不是一战哦,福斯特前辈。” 特蕾莎摇了摇头,轻快地说道:“在我看来,苏米尔那边的战役至少要分十四个阶段,唔,而黑梵牧师大概是在第四个阶段尾声出现在的苏米尔吧,不过他一开始似乎并没有得到太多重视,只是指挥着小股部队进行流窜作战,我注意到卷宗里有一个名叫‘火焱阳’的战争祭祀被重点提及了几次,嗯……应该就是黑梵牧师在给他出主意吧。” 同样翻阅过这那场战役相关情报的福斯特眉头紧锁,想了半天都没弄明白特蕾莎究竟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不过他也没太纠结,只是顺着对方的话问道:“然后呢?” 他相信特蕾莎的判断,至少在眼下这个话题中,特蕾莎·塔罗沙绝对是当之无愧的权威。 “然后呀,然后黑梵牧师就在某个时间点接受了苏米尔一方的指挥工作,其实我很好奇为什么他没有指挥北伐军的,他当时好像是圣教联合的随军牧师吧。” 特蕾莎深情款款地看着旁边那一摞卷宗,莞尔道:“在那之后,圣山侧的每一步棋几乎都是黑梵在走,刚我说的那些内容,与其说是我看出来的,还不如说是黑梵牧师通过那一份份战报亲口告诉我的~” “也就是说……” 终于勉强恢复了镇静的莲做了个深呼吸,难以置信地看着特蕾莎:“你认为自己从黑梵牧师的指挥手法上看透了他这个人?这也可能吗?” 最后一句话是向福斯特问的。 “抱歉,我不清楚,只不过……” 福斯特摘下眼镜,有些疲惫地靠在椅背上:“虽然我只跟黑梵牧师见过一次面,而且他给我的感觉与特蕾莎的描述颇有出入,但不知道为什么,我竟然愿意相信特蕾莎是对的。” 莲贝齿轻咬,拿过福斯特的眼镜用帕子轻轻擦拭了起来,强作镇定地问道:“所以呢?” “所以这个话题可以告一段落了。” 福斯特转头看了眼似乎再次恍惚起来的特蕾莎,无奈地耸了耸肩:“而且重点本来也不是这个。” 莲用力点了点头,脸色有些苍白。 其实福斯特也好不到哪儿去,只不过他的表情管理一向比较到位,所以才没有失态的太明显,但莲依然能够敏锐地察觉到后者此时此刻绝对算不上平静。 这并不难理解,就像理查德与安德烈两位院长都把特蕾莎当做自己的女儿来疼爱一样,作为少女最早的两个‘朋友’,无论是福斯特还是莲都非常喜欢这个冰雪聪明、乖巧懂事,虽然总会惹出点乱子但还是无比惹人怜爱的学妹,同为独生子女的他们几乎把特蕾莎当成了一个小妹妹,一个有些特别但无比招人疼爱的小妹妹。 所以此时此刻,比起诸如告死天使大小姐、学园都市执法队队长、红桃K、天才暗杀者、万能主席大人、温柔大小姐这些,福斯特和莲人设中‘特蕾莎哥哥/姐姐’的一部分已经稳稳地占据了主导地位。 所以饶是以两人的心理素质,此时此刻也实在是淡定不了了。 事实上,比起理查德和安德烈两人对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