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奴婢觉得您应该同老爷谈一谈,说不定老爷心里也有难言之隐呢。” 盈秋听出了这番话里的心灰意冷,还有赌气,还有伤心。 她也跟着非常难过。 姑娘多好的一个人啊! 掏心掏肺地处处为家人着想,领着他们赚银子,过上好日子。 不曾想,最伤她的人竟是她认为最亲的人,怎么能不伤心难过呢! “他有什么难言之隐,我没有吗?” 苏瑾宁委屈得哭出了声。 她顿了一下,拿袖子随意地擦了擦眼睛,心灰意冷地叹了一口气。 “没有缘分啊,就这样吧!” “姑娘,您想想,老爷,太太平时对您怎么样?他们把您当成眼珠子疼啊,这些奴婢们也看在眼里!如今有了隔阂,为什么不能给老爷一次机会,听他解释呢? 如果老爷的话讲完后,您依然要离开,奴婢马上就陪着您离开!” 盈秋抱着苏瑾宁,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背,劝道。 “盈秋,你让我好好想一想!” 苏瑾宁叹了一口气,走到一边直接仰天躺在草地上,嘴里叼着一根狗尾巴草,呆呆地望着天空出了神。 盈秋生怕她有个好歹,又不敢去打扰她,只得远远地盯着,一刻也不敢错眼。 此时天色晴朗,阳光明媚。 清风岭就是一个缩小的高山草甸,边边角角都被茂盛的小草覆盖着。 各种各样不知名小花儿开得正艳,五颜六色的,点缀在青青的草地上,使入眼的景色十分丰富,十分抢眼。 太阳从东边升起,在天空中慢慢地上升,移动,眼看着就要爬到正中间了。 期间苏瑾宁躺了半天,又站起身,没有目的地在草地上狂奔了几圈,又闯进芦苇里,如鬼子进村一般,将藏在芦苇里的野鸡,兔子等动物吓得乱跑乱飞。 “嘎,嘎,嘎!” 她古里古怪地笑了半天,又坐到树下,靠着大树干大声地喘着气。 其实苏瑾宁的心里十分清楚,她小题大做了。 古代的人将孝道放在第一位,将家族放在第一位,个人的生活,个人的一切反倒没有那么重要。 这是一个根深蒂固的观念。 她作为一个闯入者,短短的时间哪能将人家几十年的观念改变过来呢! 苏瑾宁借着这个机会发疯。 是因为她是一个孤独的人。 这个世界同她格格不入,她却没有办法,只能改变自己,努力地融入进去。 她想要那种可以灵魂相交的朋友,亲人! 可是天下之大,茫茫无涯,到底哪里才是心灵的寄托呢? 有一个萧策,倒是她认可的,可以交心的人。 却没有想到,竟是那副德性! 算了,不想了! 以古人角度看,她爹刚才的举动一点也不违规,反倒是自己的反应有些大惊小怪了! 她还是听盈秋的话,回去和她爹好好聊一聊吧! “盈秋,走,回吧!” 苏瑾宁站起身,甩了甩胳膊,动了动腿,就沿着来路,往回走。 “宁儿,宁儿!” “姐姐,姐姐,你在哪里?” “宁娃,听到了快些回答!” “盈秋,盈秋!” 她忽地听到远远地有人在呼叫自己的名字。 听着像是她的父母还有哥哥,弟弟妹妹,田婶! “哎——我在这里!” 苏瑾宁赶紧应了一声,循着声音迎了上去。 “爹,您怎么来了!” 她刚拐了一个弯,便看到一群人向着山里走过来,打头的人拄着拐杖,因为走得太急,身体上下晃动的幅度特别大。 苏瑾宁吃了一惊,眼睛渐渐地被泪水糊住了,心里热乎乎的,非常舒适。 “宁儿,你吓死爹了,爹还以为你不要这个家了!” 苏维青直接扔了拐杖,紧走几步,来到她跟前。 他紧紧地抱着苏瑾宁,仿佛抱着失而复得的珍宝一样。 “宁儿,终于找到你了!傻宁儿!” “姐姐,你不要瑜儿了吗?瑜儿的脚跑得好疼!” 一家人围着苏瑾宁,叽叽喳喳的说话声,持续了半天都停不下来。 “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