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珩想起老杜跟自己汇报的那些情况,瞥了眼床上的人,直接问道:“用喝汤药吗?还是得去医院。” 家庭医生也识趣,确定判断后没有对嘴追问具体原因。只翻着自己带来药箱说道:“没那么严重。我先给岑小姐打一针药镇静安神,再留点压惊的中成药。其它的主要还是靠养。放松心情,注意休息,自己就能恢复。” 镇静药效果很好,注射进去没五分钟岑佳便又上来困意。这次睡得眉头舒展,安安稳稳。 周珩见她额头上浸了层汗,便伸手探进衣襟,果然身上也被湿透了。他去浴室里拿了干浴巾,给她擦干净身上,穿好睡衣,又换了床干爽的被子。 屋内温度不低,这一通忙活完他又出了身汗。周珩脱下西装外套随手一扔,心下松了口气。半是因为她病的不严重,半是庆幸她睡得快没精力找他麻烦。 没想到还真是他诊断失误。 就岑佳这种小心眼儿,刚刚他给她胡乱吃药,她不记仇才怪。不过秋后算账总没有当时寻仇力度大,苟得一时是一时。 可这数九寒冬,最常见的不该是着凉感冒吗?谁知道她看个调查资料就吓着了,胆小成这样。也不知道平时动不动就和他尥蹶子的能耐都跑哪去了。 “小没良心的!” 周珩恨得牙根儿一阵痒痒,想收拾人但现在又不方便下手。他坐在床边又守了她一会儿,确定人彻底睡熟后,边解衬衫扣子边起身去了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