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驴注意到了林致远奇怪的目光,不等他发问,自己就说了,“两年前,我给一个国内来的老板当保镖,去了莫市,也是碰巧了,正好这个大哥被几个喝醉了酒的醉汉骚扰,那几个醉汉中有人带了刀,扎了这个大哥腹部一刀,是我出手把那几个醉汉打倒,把大哥送到了医院,也算救了他一条命吧!”
二驴抽了口烟,接着说:“谁曾想这个大哥特别喜欢咱们的功夫,为人也挺仁义,我救了他的命,他非常感激,在医院里就拉着我的手,非要学桃园三结义,和我结拜。”
二驴笑的有点腼腆,“就这么稀里糊涂的我多了一个毛熊大哥,你还别说,这个大哥对我还真挺好,每次我到莫市他都要请我吃饭。”
林致远算是看出来了,二驴是一个特别明显的面冷心热的人,在人多的时候很少说话,但是现在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个,他的话就明显多了起来。
“二哥,我能问一下你这个大哥在什么银行工作?担任什么职位吗?”
二驴挠了挠头,“我也不太清楚,我就知道是个不小的官,他的家在莫市比较好的地段有一个大公寓,在郊区还有一个别墅,家里还有小汽车。”
林致远暗暗点头,说不定二驴这条线真的行得通,自己初到这边,多一条备选路线总是没错的。
“二哥,你俄语说的挺好啊,跟谁学的?”
“啥好不好的,来的次数多了,听也能听懂几句了,其实我会的也不多,也就是日常用语啥的……”二驴挺谦虚。
就在林致远和二驴有一搭无一搭的聊天时,敲门声响起,周天一个人走了进来。
二驴一看周天进来了,立刻知趣的出了房间。
二驴是个好保镖,知道什么该听,什么不该听,怪不得周天一定要选他。
二驴一走,周天的脸色立刻沉了下来,迫不及待问道:“兄弟,你是不是跟向波说咱们卖机械设备的事儿了?”
“是啊,怎么了?”
“兄弟,你糊涂啊,向波在布拉迪维克经营多年,很有实力,如果他知道这门生意赚钱,那还有咱们哥们什么事儿了?”
林致远哈哈一笑,“天哥,他在这里有实力,但是想要把那些报废的机械设备卖出去,不得在国内吗?尤其是前期,他得找咱们趟路不是?是他求咱们好不好?”
林致远这一句话如醍醐灌顶,周天瞬间就清醒过来了,他一拍脑门,“兄弟,是我迷糊了,这扯不扯?”
“天哥,下次再跟他见面,可以拿话点点他,都是神州人,大家应该守望相助,我觉得我们合作的利益要高于勾心斗角。”
“行,晚上向波请咱们吃饭,到时候我跟他说。”现在云开雾散了,周天多看了林致远几眼,“兄弟,我不让周海找那些毛熊女人,是因为他来过好几次了,你是第一次来,真的不找一个?”
“天哥,我谢谢你了,但是真的不用,我这人有点洁癖。”
“啥是洁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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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向波在布拉迪维克最大的餐厅宴请周天、周海、林致远。
大概是林致远白天时说了倒卖报废机械设备的事,向波无比热情,点了一桌子俄式大餐,还有两瓶高度伏特加酒。
“林兄弟,你是第一次到这边来,尝尝俄餐的味道。”向波突然压低了声音,“其实不咋地。”
一桌的人都笑了,除了二驴。
前世,林致远也是吃过俄餐的,确实如向波说的,其实很一般。神州人批评别的国家的食物是有底气的,毕竟我们是美食大国。
像俄餐中的一些经典菜式,比如红烩牛肉,罗宋汤,大香肠,鱼子酱,在我国六七十年代经济困难的时候被过度神化了,现在老百姓都吃得饱吃得好,回头看看曾经被我们追捧的过高的俄餐其实也就那么回事儿。
几人围坐桌前,喝酒吃肉。
向波确实很精明,两杯伏特加下肚后便开始有意无意的套话,话题始终围绕报废机械设备上。
无论是林致远还是周天都坦诚相告,周天特意点了他,“波哥,你放心,我这个兄弟为人最实在,他要是答应你的事一定会办好,这个我可以给他担保。”
“波哥,咱们从国内来的人在异国他乡不容易呀!那些毛熊人欺负我们,敲诈我们的钱,我们要是再不团结起来,互相拆台,互相压价,这生意还能做下去吗?”
向波有些动容,“天哥说的有道理,我记住了。”
当天晚上,除了滴酒不沾的二驴以外,剩下的这几个都大醉而归。
伏特加名不虚传,虽然口味不香不苦不甜不酸的,但是度数高,喝了很容易醉人。
林致远当天晚上睡了一个好觉,梦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