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区长,这杯酒我敬你。”林致远笑眯眯的举起酒杯。
两个高脚玻璃杯在空中相撞,发出清脆的一响。
范区长是个年近五旬的红脸大汉,因为年轻时有过一段时间的海上生活,所以他的身体非常健壮,酒量也很好,超过了大部分的琼岛人。
“林总,这一次走了这么长时间,去哪儿潇洒了?”范区长接过林致远递过来的软华子,美美的抽了一口。
林致远重重的叹了口气,“范区长,像我这样的人就是劳碌命,潇洒什么呀!去了一趟燕京,又去了一趟毛熊,替姚总跑跑腿,办点业务。”
听到燕京和毛熊这两个词,范区长的眼中闪过一道精光,“林总,看来贵公司的业务做的是真广啊!燕京和毛熊都有过硬的关系吧?”
“哪里,哪里,就是挣点儿辛苦钱。”林致远听出了他的试探之意。
“哦?林总这次到燕京一定是见了不少领导吧?”
“不瞒范区长说,去了一趟301。”林致远点到为止。
范区长心里一动,他当然知道301的高干病房里住的都是什么人,林致远能到那里,他探望的人级别一定不能低。
只可惜这个小子虽然年轻,但是口风甚严,风雨不透,什么都问不出来。
两人又喝了几杯酒,岳一男在旁边作陪,帮着倒酒转桌。
“哎呀,你看我这脑子,这次去毛熊,给范区长带了一点当地的特产,毛熊那边的野蜂蜜味道非常不错,特别适合醒酒,还有一些糖果,都是吃的,范区长一定要赏脸收下,这是我们红叶房地产的一点心意。”林致远冲岳一男使了个眼色,岳一男会意,急忙从座位下拿出一个精美的礼袋,恭恭敬敬的送了过去。
林致远从礼袋里拿出一瓶野蜂蜜,特意指给范区长看,“范区长,毛熊那边的野蜂蜜都是产自深山中的椴树,绝对保真,喝完酒以后冲上两勺,马上恢复体力。”
林致远将野蜂蜜放在桌上,“小岳,这里的厕所在哪里?你带我去一趟。”
两人离席,出了包间。
范区长拿起那个礼袋,发现蜂蜜下面是一堆紫皮糖,他伸出手在里面划拉了一圈,脸上露出了心领神会的笑容。
几分钟后,林致远和岳一男回到包房,又是几杯酒下肚,林致远开始大吐口水,“范区长,你不知道现在做公司有多难,生产成本居高不下,房产销售情况也不容乐观,所以还请范区长多多帮忙,扶持一下红叶,我和姚总都绝不会忘记范区长的。”
“好你个林总,我还没说话呢,就来堵我的嘴。算了,谁让红叶房地产是来支援琼岛建设的呢!地价每亩十二万,不能再少了。”
林致远眉开眼笑的举起酒杯,“范区长,用我们东北话来说,你这个人真敞亮,绝对是值得交的朋友,来,咱们再饮一杯。”
一个小时后,林致远和岳一男将喝的醉醺醺的范区长送进车里,虽然范区长酒意上头,但是手里死死捏着那个礼袋。
林致远还不忘提醒他,“范区长,回去以后记得喝一杯蜂蜜水,绝对醒酒。”
隔着车窗,范区长的大手伸了出来,挥了挥,车子开走了。
林致远的目光瞬间冷静下来,笑容消失,沉声道:“小岳,明天你去区里谈土地的事,记住,六十亩,每亩十二万,总价七百二十万,各种手续快点给我办好,我还要用这块地继续抵押贷款呢!”
“明白,林总,明天我一早就去。”
林致远打了个酒嗝,转回身,慢慢的向租住的骑楼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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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定县。
魏老虎恶狠狠地抽了烟,房间里宛如火灾现场,浓烟滚滚,琳达厌恶的在鼻前挥了挥手,“你就不能少抽点?你抽的再多也解决不了问题,红叶房地产不是说了吗?这件事只有等那位林总回来才能解决。”
“妈的,也不知道这个林总死哪去了?这都多少天了。”魏老虎很是焦躁不安,“明天早上我再往红叶公司打个电话。”
第二天早八点,像闹钟一样准时的魏老虎出了门,找了一处公用电话,拨通了红叶房地产的号码,“喂,你好,我是大通金融的胡大伟,我找你们翟工。”
“胡先生,请稍等!”
很快,翟工的声音出现在听筒里,“胡(河蟹)总,你好,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们林总回来了。”
魏老虎大喜,谢天谢地,这位林总总算是舍得回来了。
“你们的事我和林总说了,林总说了,想当面谈一谈,不知道胡(河蟹)总什么时候有时间?”
“我现在就有时间……”这是魏老虎心里的潜台词,但是他不能这么说,他必须要给红叶房地产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