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太初话音刚落,原本面色阴沉的林渊,突然神情大变。 苍老的眸子豁然转过来,直勾勾的盯着许太初,眼眸深处,充斥着浓郁的暴怒之色。 “许太初,你别挑战我的底线!” 见此模样,许太初眉梢轻挑,直起身子,懒洋洋的笑道:“老丈安心,我对你那点风流破事,一点都没兴趣。只是今晚我媳妇反应有点大,我有些好奇罢了。” “既然你不愿说,那就继续藏在心里吧。” 许太初端起面前的茶杯,一饮而尽,散漫的摆了摆手,道:“茶不错,走了。” “等等!” 许太初刚走到书房门口,林渊忽然出声制止了下来。 “嗯?”许太初侧目。 林渊望着面前的手机录音,凝声问道:“这录音,你确定没有备份?” “嗬,这玩意又无法当作证据,我备份它干嘛?你我都知道,里面并没有能够直接证明是沈听风杀了林河的证据,反而是林河要杀我的证据。” “如今林河已经死了,我留着它去抓鬼?” 许太初轻蔑的嗤笑了一声,随即推门离去。 书房内,林渊沉默的盯着录音,面色极为平静。 他很清楚,一旦沈家得到了这个录音,那么之前的谈判,将会被重新推翻。 这东西,只能当做引子,将林河的死,从意外变成谋杀或者误杀,继而将城卫军的视线,引到沈听风身上。 但最终的结果,怕是并不能尽如人意。 不过林渊也并不担心,以沈文德的性子,绝不会让沈家未来的家主,背负上任何污点。 所以这录音,依旧存在价值。 沉思片刻,林渊拿出手机,调整了一番情绪之后,拨通了沈文德的电话,开口第一句便是: “沈家主,已经和许太初谈妥了,那几个产业的股份转让过来之后,录音立刻给你,绝无备份。” …… 走出书房,许太初站在院落里,抬眸扫了眼月光如瀑的月色,嘴角掀起一抹轻蔑的讥笑。 沈听风和林渊的担忧,完全是杞人忧天。 这录音,他怎么可能备份?又怎么可能交给城卫军? 先不说这玩意能不能判处沈听风,就算真能让对方蹲牢狱,许太初也不会同意。 沈听风已经登上了他的死亡名单,这家伙,必须要死。 先是抢夺自己的媳妇,然后联合自己的小舅子,围杀自己,他怎么可能让对方安稳的待在牢狱中,面壁思过? 所以,无论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媳妇,他一定要亲手杀了沈听风,才能解心头之恨! 之所以现在不动手,不过是因为时机未到罢了。 可怜沈氏父子那一对蠢货,还以为置换了录音,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真是可笑啊…… 回到小楼,许太初看到林语冰的房间,亮着微弱的灯光,便知道对方尚未入睡。 倒了杯热牛奶,许太初来到门前,轻叩门扉,得到房间主人的应允之后,这才推门而入。 “怎么还没睡?”许太初龇牙笑着,将牛奶放在床头柜上。 “睡不着。”林语冰靠在床头,面色平静的翻阅着平板。 月色透过纱窗,照耀在那张绝美的容颜上,仿佛为其添上了一层清辉,神圣而纯洁。 淡淡的清香,随着微风沁入口鼻,许太初尴尬的摸了摸鼻子,讪笑道:“那个,今天的事,抱歉哈。” 闻听此言,林语冰放下平板,凤目微抬,淡声问道:“你指的是让我作秀,还是林河的死?” “让你作秀。”许太初神色肃穆的回道:“这件事是我考虑不周,没有照顾到你的情绪,我向你道歉。” “哦。”林语冰淡淡的应了一声,接着低头翻阅平板。 “你……没事吧?”许太初见对方情绪不高,忍不住试探性的问道。 “我应该有事?”林语冰疑惑的反问道。 许太初挠了挠头,回道:“林河的死,我也很抱歉,如果你心中有气,可以骂我两句。” “为何要骂你?”林语冰坐直身子,将平板放在床头柜上,正色道:“他想杀你,却被人误杀,整件事情,你才是受害者,不是么?” “林河作恶多端,自取灭亡,我若不是他同父异母的姐姐,我甚至会说一句:他该死。” “我确实情绪不高,但不是因为林河的死,而是他死了之后,林家没有了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