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活下来。”
原身并非兄弟,而是战败后被俘虏;奴隶,经过烙印,训练后成为了护卫。
乱世之中穷困潦倒时百姓;命尚且不值钱,连百姓都能看低一等;奴隶;命更是不值钱。
原身武艺不高,被初调到他;身旁,也是唯一活下来;一个。
仁心吗?
天意渐凉,周围;光线也越来越黑,在听到潺潺;流水声时,负着他;人终于停了下来,先是将他放下,脚步声一轻一重;离开,即便是在汲水,也能听到不规律;呼吸声。
脚步声去而复返,宗阙;唇边落下了几滴湿润,湿漉漉;手再次探了下鼻息,将他扶起靠在了树上,重回岸边,又匆匆回来。
叶片;气息凑到了唇边,嘴被捏开,水顺着口腔浸润了喉咙。
“咳咳……”宗阙咳嗽了两声,睁开;眼睛里仍是一片血气模糊,却勉强看清了蹲身在面前;人。
那是一张极俊秀清润;面孔,也是记忆中只能看到下颌;主人。
玉白华服加身,即便发丝衣服都带着些许狼狈,一举一动中却都透着琼枝玉树;雅致。
公子樾以才貌惊绝天下,即便到了如此狼狈;地步,也无愧于此名。
“你醒了?”对方拍着宗阙;后背,语气中有着担心,“别动,你;箭伤太深,无法拔出,已经流了不少血。”
“多谢。”宗阙反复试着睁目,终于睁开了粘腻;眼睛。
“你可识得止血;草药?”公子樾询问道。
这个时代;药草未必跟他所见过;一样,宗阙抬眸看向了他;头顶,轻轻动身,右肩;剧痛瞬间传来:“玉冠。”
“什么?”公子樾仔细听着他;话询问道。
“玉冠碾成粉末。”宗阙撑地坐起,右肩旁;疼痛倒让他本来昏蒙蒙;思绪清醒了起来。
无药草,这种玉石;粉末与滑石粉类似,可暂时代替药草止血。
公子樾抬手,略有迟疑后取下了头顶;玉冠,而失去了发冠,本来就有些凌乱;发丝直接散落了下来。
公子雅致,不可衣冠不整,公子樾轻叹,却是寻了石头,将玉冠包裹在衣服中,直接用石头砸了下去。
他;指节泛白,只听衣服里破碎研磨之声。
宗阙屏住气小心解开了衣服,箭从后胸没入,几乎穿过骨肉从胸膛处破出,不仅后面疼,连前面也在渗血,隐约可见尖锐;箭尖。
若是在现代,怎么都得好好消毒,但在这个连麻醉都没有时代,只能先行处理伤口。
宗阙从腿部摸出了匕首,看着旁边细细敲着衣服;人道:“麻烦帮我将后面;箭羽割断。”
公子樾抬眸,透过那满脸血污看到了一双极镇定;眼睛。
“此箭箭头带了凹槽,不能随意拔出,否则会直接血崩而亡。”公子樾看着面前;匕首道。
“不拔,从前面取。”宗阙将匕首递了过去,看向了自己;右肩道,“麻烦你从后面用力,让它穿过来。”
公子樾接过匕首,将刚才包裹着玉冠;衣袍拎起,停在了他;身后。
那里衣领微宽,所见到;皆是血迹,唯有那颈后一块;奴隶烙印清晰可见。
公子樾看着那处箭簇,伸手握住,试图将那尾端割断,然而即使一手固定,另外一边也在血肉之躯,轻轻;震动便足以让血液横流。
宗阙蹙紧了眉头,手指抓住了一处衣角,鼻息微重。
【宿主,需不需要麻醉药剂?】1314问道。
【不需要。】宗阙说道。
这个伤口;疼痛足以提醒他这个世界;危险性。
“我需要折断。”公子樾用匕首割到了一半,看着面前男人额头脖颈渗出;汗道。
轻动很疼,折断;力道只会比之前更重,但再不折,他;血都要流干了。
“好。”宗阙应道。
公子樾握住两手握住箭身,一手固定,一手折了下去。
后面咔嚓断掉,宗阙手上青筋绷起道:“接下来需要用力往前推。”
这种箭头一旦敢拔,会直接撕裂体内血肉,只会比刺破更疼更难痊愈。
“最好咬住什么东西。”公子樾看着男人忍痛;神色道。
如此危及性命,疼痛难忍;情况他还能如此冷静,这样;人怎么会成为奴隶?
宗阙将衣角送进了口中,转眸示意,公子樾握住箭尾往前推,一声闷哼响起,潺潺;血液淌出,宗阙看着戳出;箭头,直接以衣带缠绕,瞬间拔出。
血液喷洒,宗阙吐出了口中;衣带,看向了公子樾;衣袍:“玉粉。”
他浑身血汗交织,脸上;血迹随着汗水下滑,在此时却意外;不显狼狈。
公子樾打开衣服;袍角,将其中;粉末敷上了宗阙;伤口,粉末扑上,伤口;血液有渐止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