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姜渺和陈千意在老地方见面,两人开着车去看房子。
“想好了,真打算搬出去住?”陈千意问。
姜渺懒懒地打了个哈欠,“听你这意思,不太愿意我搬出来?”
“我是觉得有点突然,剧团刚开业,你就忙着搬走,时聿南会不会觉得你这是过河拆桥?”
姜渺笑,“怎么,当了他几天秘书,真成他的人了?”
知道她不是这个意思,姜渺也没有真的生气。
陈千意叹气,“你知道的,我是担心你一个人应付不了。”
幽兰剧团是有几十年历史的老牌剧团,曾经的竞争对手要么关门大吉,要么转型,无一例外都是失败的。
只有幽兰剧团一枝独秀屹立不倒。
这是好事,也是麻烦事。
无数双虎视眈眈的眼睛盯着,姜渺一个没有背景的弱女子,不就是虎口的美味鲜肉吗。
有时聿南撑腰做靠山,还能稍稍放心些,如果没有……
“别担心,走一步看一步,车到山前必有路嘛。”
姜渺勉强扯了扯嘴角,没有笑出来,脸上的表情很快被愁云替代。
“时聿南和南晚音很快会结婚,我在他家待着始终不合适。”
她扭头看向陈千意,语气沉重,“你知道的,我不想当小三。”
当年妈妈无辜“被小三”,导致姜渺从出生起就活在“私生子”这三个字的阴影下。
她不可能重蹈覆辙。
陈千意也跟着叹气,“你向来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我自然是百分百支持的,如果你真的打算从此和时聿南划清界限,那我差不多也该把辞职提上议程了。”
姜渺没说话,算是默认。
看房的过程还算顺利,陈千意选的这两套不管是位置还是房型都没什么可挑刺的。
唯一的顾虑是价格有些高。
不过在两人的软磨硬泡下,房东还是咬咬牙松了口。
“行行行,看你们漂漂亮亮的两个小姑娘,应该也不会找事,我就便宜点租给你们吧。”
“谢谢老板,老板这么善良,以后一定能发大财,那咱们就签合同吧?”
陈千意动作利落,不到一个小时便搞定了所有事。
租房协议拿到手里,姜渺还觉得有些恍惚。
“又得搬家,想想都头疼。”
“没事,你定好时间,我帮你,”陈千意搂过她的肩,“咱们以后又有新的根据地了,好事!”
既然租房的事顺利搞定,接下来需要操心的就是收拾行李。
当时旧的房子一把火被烧毁,姜渺的生活用品也被烧了个精光。
住进时聿南家的时候是空着手去的,那里的东西大多是时聿南买的。
现在也不方便带走。
收拾了两个小时,只用一个小小的行李箱就能装得下。
姜渺累得满头汗,下楼去喝水。
正好遇到从外边疯玩回来的徐孟孟。
“姐姐!”她甜甜地叫着,想冲过来,又想到自己身上灰扑扑的,及时停住脚步,“你今天怎么回来得那么早?”
一扭头,看到楼上楼梯口放着的小行李箱。
她又疑惑着问,“你要出差吗?”
姜渺没有瞒她,摇摇头,“找到了新的房子,准备搬过去。”
徐孟孟正在喝水,差点一口气没上来,“你要搬出去?怎么那么突然,为什么呀,是嫌弃这里住得不够舒服吗?不行呀姐姐,你不能走!”
这下顾不上身上的灰尘,徐孟孟走过去挽起姜渺的胳膊,“你不能离开我,咱们说好了要一起画画的,你是不是要放我鸽子?”
姜渺摸摸她的头,“就算我搬出去了,咱们还是可以约着一起画画,到时候叫上学长一起,咱们仨凑一桌。”
“不行不行,你就是不能走,说什么都不能走!”
徐孟孟气急了,口不择言,“你都和叔叔上床了,也能说走就走吗!”
姜渺愣住,一时间无言以对。
晚些时候,姜渺又去了剧团,得盯着点今晚的演出。
徐孟孟在家里急得团团转,夺命连环call,给时聿南打了十几个电话。
直到那头终于接起来,她发了很大的火,“叔叔!你去哪了!怎么一整天不接我的电话,大事不好了你知道吗,姜渺姐姐要搬走!行李都收拾好了,恐怕今晚就不会回来住,你打算怎么办?”
时聿南还在医院里,耳边是医生护士和南成光讨论治疗方案的声音,乱得很。
他往前走了几步,找了个安静的角落,“姜渺要搬走?你从哪听到的消息?”
“我亲眼看到,亲耳听到的,她真的要搬走。”
“你先别急,我今天晚点会回去,等我回去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