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渺气得脸色发白，“陈千意！你就这么放纵自己？能不能有点谱！”
她平常确实是个无法无天的人，人生信条是我只活一次，必定得尽兴。
可像今天这样的事，姜渺还真是第一次撞见。
“所以你把我带来黑桃酒吧，除了知道时聿南在这外，更是为了那个男人？”
姜渺觉得一阵胃疼，真是被陈千意气坏了。
“错，”陈千意勾着她的胳膊，“首要任务是逼出时聿南的真心话，找男人是附加值，不过看起来主要任务没完成，倒是附加值有了意外之喜。”
她的口无遮拦让姜渺无法接话。
“他是个游泳教练，就我几个月前办了卡的那家游泳馆，年轻长得帅，身材极佳，活也好，这种极品，不用白不用。”
看着姜渺脸色发白的样子，陈千意哈哈大笑起来。
勾着她的手换成了搂住她的肩。
目光微红，“看你这胆怯的样子，你和时聿南怎么开始的？我和年轻弟弟的事儿，本质上跟你和时聿南没什么区别，你在介意什么？”
“我介意你糟蹋自己！”姜渺脱口而出，“在酒吧的卫生间和男人发生关系，你怎么做得出来？”
想到上次自己和时聿南在幽兰剧团的休息室也差点擦枪走火，姜渺确实没什么立场来教育陈千意，可她就是痛心疾首。
陈千意笑得更大声了，前仰后合，“在哪里发生关系并不重要，我有自己选择的自由，我可以带他去五星级酒店，也可以随便找个什么地方，只要不干涉到其他人，那就完全没问题。”
说着，她神秘一笑，“你不觉得躲在酒吧的喧闹中做这种事，会比平常更爽吗？要不你回去和时聿南提议提议，你俩也试试，保证你们打开新世界的大门。”
姜渺听不得这种午夜场的话，把头扭过去，心里还是觉得不爽。
“我明白你的担忧，可是我很明确地告诉你，我只是想办法给自己快乐，哪怕是放纵，也是在我掌控范围内的放纵，人生苦短，如果非要去纠结每一件事是否符合大众价值观，那岂不是活得太累了？”
她的语气恢复平和，甚至更加理智，“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姜渺，我希望你也能知道自己要想什么，并且大胆去追求自己想要的，不要浪费时间，不要让自己后悔。”
一番话，让姜渺陷入了沉默。
这时有人进来上卫生间，她俩让了路。
“得，我今晚能做的就是这些，累了，想先回去休息，你呢，是一起走，还是再去和时聿南坐坐？”
陈千意打了个哈欠，问。
姜渺还在思索着她刚刚的那番话，摇了摇头，“你先走吧。”
“行，那你自己小心。”
走之前，姜渺又嘱咐了一句，“你喝了酒，记得叫代驾，别开车。”
陈千意回头妩媚一笑，“我的小教练还在等着我呢，他送我回去。”
姜渺无奈，“你可注意点身体吧，不嫌累？”
“只有耕死的牛，没有耕坏的地，他都不累，我累什么？我尽情享受年轻的肉体就好啦。”
……
姜渺只剩无语。
四十分钟后，她和时聿南一起离开了黑桃酒吧。
“司机已经到了，我送你回去。”
外边夜风有些大，见姜渺穿得单薄，时聿南想脱下外套给她披上。
却被她躲开，“你不去和唐济打个招呼吗？就这么走了？”
“他是这的老板，今晚还得守着，不会和我们走，再说我和他之间不需要这种客套，没必要。”
“那我们走吧。”
姜渺点点头。
等司机的车停在跟前，她主动拉开车门坐了进去，没有半点拒绝的意思。
这让时聿南有些意外。
“直接回家吗？”坐下后，他问。
姜渺注视着他，“徐孟孟最近都在学校，不回来是吧？”
时聿南疑惑皱眉，“对，她最近在闭关准备明年的画展，这半个月都住学校。”
“好，”姜渺收回目光，语气坚定，“那就去你家。”
更是意料之外，这次时聿南的疑惑变成了震惊。
他迟迟没下指令，司机一动不敢动。
“怎么，我才搬出来多久你就不愿意让我踏进那扇门了？”姜渺含笑。
时聿南目光深深，终于对司机说，“走。”
他家还是老样子，偌大的庄园在夜色里看起来神秘又阴森。
两人刚下车，司机甚至还没来得及调头，姜渺的手已经搭上了时聿南的肩。
他俩之间有种独有的默契，尤其在男女之事上，无需多言，一个眼神一个表情，便心知肚明。
门打开时，两人已经纠缠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