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玉抬起头来，瞧了如意一眼，转头去看明若云。
明若云脸上泪痕已干，她一脸平静地瞧着唐玉，心里笃定她不敢瞎说话。
毕竟姑母在这里，她若是敢不向着自己说话，只怕姑母也不会饶了她。
果然，唐玉只是犹豫一会儿，便十分笃定开口：“兴许是我站得远，并未听到二表姐说什么，就看到如意的丫鬟一脚一个把人都踹飞了出去。”
一时间，屋内的人眼睛都看向如意。
她闭了闭眼，深呼一口气后睁开。
再也不看唐玉一眼，径直走到明若云面前：“明二小姐好手段，我自愧不如。”
明若云假装往姑母的怀里缩了缩，将脸撇向一旁。
唐夫人下意识将她搂得紧了些，看向如意的眼神也像是淬了毒：“若是许小姐知道错了，那就给若云道个歉。”
听到此话，明若云立即从她怀里跳出来，得意开口道：“姑母，不光是要道歉，我还要她跪着给我道歉。”
“而且。”她伸手摸了摸头上光秃秃的一块，表情扭曲：“让她把头发剃了，给我做成假发，不然日后我这样子如何能出门？”
唐夫人见她如此激动，心疼坏了。
她拉着明若云到怀里，赞同道：“确实，若云说得对，谁做错了事儿就得承担后果。”
如意冷冷瞧着这两人一唱一和就给自己定罪，忍不住笑出声来。
“我好像并没有承认什么吧。”她看着站在明若云身旁的明若月，“明五小姐你当时也在场，不知你可看到了什么？”
如意满脸希冀地看着她，若是她再睁眼说瞎话，想必面前姓明的这两个女人定不会放过自己。
她是最后的希望，也是今天事件的决定性人物。
唐夫人闻言，也看向她这个一向不怎么关注的侄女儿。
虽然明若月也是她的亲侄女儿，但自小性子沉闷，并不如明若云讨人喜欢。
唐夫人自然也没有过多关注她。
今日能请她来，也只是为了给明若云做陪衬而已。
见她不说话，以为她是害怕。
唐夫人便柔声安抚道：“月儿你说，把你今日看到的都说出来，没关系，不管真相如何，姑母都会给你做主。”
她就不相信，这丫头会不帮着自家人，而去给她一个外人作证。
明若云也是这样想的，所以她丝毫不担心，嘴角已经扬起了一抹胜利者的微笑。
明若月似乎第一次受到这么多人的关注，她抬眼瞧了一眼屋内的众人，见大表哥虽然站在门口，但目光却也是投向了自己。
心脏一跳，她犹豫着开口：“姑母，那我就实话实说了。”
她缓缓说道，
“是，是许小姐她吃梨的时候太过...随性，然后二姐姐就说许小姐没有教养，许小姐这才反击，然后二姐姐一生气便让婆子去打许小姐，她的丫鬟便打了婆子。”
简简单单的几句话，将事情交代得清清楚楚。
如意不由多看了这位明五小姐一眼，看来她也并不是表面上看上去这么人畜无害。
明若云本来已经准备好提高自己的条件，光是剃光许如意的头发还不行，还要打她那个丫鬟一顿。
一个下人居然敢在自己面前动手，这在明家人眼里简直罪不可恕。
既然她的主子不知道怎么调教下人，那自己也不介意帮帮她。
打定主意，明若云得意地瞧着如意，在听到明若月的话时，笑容一时僵在脸上。
“你说什么？”
如意挑眉，好心地帮她重复了一遍。
“明五小姐她说，是你先骂的我，我才还击的，明二小姐，这下你还有什么话好说呢？”
她一脸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表情，气得明若云立马站起身走到云若月面前：“你这个死丫头，你胳膊肘往外拐是吧？你是不是跟她合起伙来坑我？”
云若月一脸委屈地后退了一步，害怕开口：“是姑母说的，让我说实话。”
她声音虽然小小的，却还是传进了每个人的耳朵里。
唐夫人气得脸色铁青，差点控制不住自己的嘴，要破口大骂。
深深吸了几口气，刚想开口为明若云解围，看到儿子走了过来。
唐颜本来一直站在一边冷眼瞧着，到此时他也算看明白了。
今日的闹剧都是明若云起的头，不过也怪自己，好好的送什么梨。
他的头已经有些疼了，只想快点结束这一切。
走到母亲面前，唐颜垂着头：“娘，您还没看明白吗？今日之事责任主要在二表妹，还希望你能公正些，还许小姐一个公道。”
见表哥居然为了那个女人说话，明若云瞪大了眼睛看着他：“表哥，你不能这样......”
“我也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