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钧一发之际,金线一闪,快逾绝伦。 “竟还有蛊?” 徐宁强行克制体内不适,立即掐诀,一道金光护罩霎时体浮现。 然而那金蚕蛊只是张口一咬,金光护罩猛然巨震,刹那崩碎。 徐宁蓦然瞪大双目,几乎来不及闪避,就被一口咬在脖颈之上。 “啊!——” 剧痛瞬间令徐宁发出愤怒咆哮,体内法力轰然爆发席卷,地面凶猛巨震了一下,四周石子似乎都跳了一跳,无数杂草腐叶均震了起来。 金蚕蛊直接被震飞开老远。 就在这一瞬间,烈如闪电的刀光一闪。 仿佛自金锣之中霎时传响出一下闷雷,响彻老远。 徐宁忽觉心脏惊悸,心灵也出现空隙,一种强烈的全身似欲软化的软弱绝望感袭卷全身。 此时,正是他所有灵气爆发出的真空期。 更是接连受创的痛苦期,这一刻竟只能勉强转身召动法器。 下一瞬,他眼中便只看到刀光如银蛇疾走,瞬间欺近,眼前白茫茫一片。 陈登鸣人刀合一如烈电,与徐宁的身躯擦肩而过。 刀锋撕裂血肉、骨骼与经络时的触感,轻微到好似只是刀锋轻轻挑断了一根鱼线那般,微乎其微。 徐宁身躯更是一震,趔趄两步,眼前刺目璀璨的刀光消敛,只觉地暗天昏。 剧痛仿佛反应慢了一拍,在这时才从心口位置传来,似什么东西被撕裂。 他如孤峰耸峙,目露不可置信之色,缓缓转首,看向陈登鸣。 一道血痕从心口位置愈发扩大。 陈登鸣转身,形如实质般的锐利目光看向徐宁,右手摁在腹部,快速吸走被金属化的腹部中侵入的金系灵气,否则再慢片刻,肠子都要废了。 徐宁倏然惨笑,嘴角牵动了片刻,明明没有说话,但眼神中似在这一刻已传递出了所有要说的,令人与之对视即可从眼神中获取讯息。 “你不愧是能不到一年就修炼到练气五重的人......走、走吧,战乱将再起,朱家和......” 后面的讯息都还未在这闪瞬间传递完,徐宁的眼神已然涣散,眼瞳扩大,蓦地身躯微颤,血箭从胸口飙射而出,‘噗通’倒地不起。 “呼——” 陈登鸣一瞬间放松,却又立即将心提起,眼神中锋芒一闪,掐诀之间。 一杆金枪刹那凝聚,枪尖锋锐。 嗖!—— 金枪瞬间将徐宁脑袋贯穿,血溅一地,尸体双手双脚痉挛了一下,彻底不动了,很快地面积累一滩血泊。 至此,陈登鸣这才松口气,眼神中的警惕和锋锐消敛,后背竟不知何时已冒出冷汗,连额头都在冒汗,手指一震轻颤。 练气七重! 徐宁明明已占据优势,却仍隐藏得这么深。 若非他准备足够充足,若非对方最终还是着了他的道,在与虎爷谈判时,喝下了他下有无色无味无形无质的金蚕蛊毒泡的酒水,只怕方才纵是诸多手段齐上,他也未必就能干掉对方。 “噗——” 陈登鸣张口吐出一颗破碎的敛息珠。 方才,他就是口含此珠,才骗过徐宁。 然而徐宁更是个老六,居然玩同样的套路,反套路他。 不愧是能在聚集地当金字坊坊主的人,还能斡旋在骆家与朱家之间......不过...... “徐宁之前心灵传告我的讯息,是什么意思?” 陈登鸣此时回想,略感疑惑,才从紧张欲裂的战斗中舒缓过来,大脑思维感觉都无法立即集中意识去思考。 “陈哥!” 这时,蒋强身影冲掠而来,将陈登鸣的思绪打断。 “你......你没事吧?” “没事。只是灵气损耗有些大,还有......” 陈登鸣微微皱眉,忍住心口一阵一阵宛如心绞痛的抽痛感,目光看向不远处地面上被一根黑色钉形法器,死死钉在地面的血蜈蛊。 血蜈蛊重伤垂死,否则他也不会感到心口绞痛。 这才是他在这一战中受的最大伤势和损失。 “陈哥,你的蛊虫......” “无碍。强子,你立即启动周围阵法,避免徐宁还会有同伴在附近,也避免虎爷会反水,血蜈垂死,我也受牵连伤得很重,需要就地疗伤。” 陈登鸣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