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香火分身,眸中闪过忌惮,冷道,“长寿道子,这也是你的分身?你的分身在此地布置香火道场,散布信仰,没有向四海修仙联盟报备,这就是荒野邪祀。 我对你的分身出手也是合情合理,荒野邪祀,人人得而诛之,你怎么解释?” 他表面谦逊,实则内心极度骄傲,如今在众人面前出糗,还在陈登鸣手中吃了不小的亏,怎愿善罢甘休,此时必须在理字上就站稳跟脚,教陈登鸣难受。 “荒野邪祀?” 陈登鸣皱眉。 这情况,他倒是的确没考虑到,毕竟四海修仙联盟的很多规矩细则,还分明面和非明面上的,他一个外来户,哪里会知晓那么多。 永信剑子杜柏霖冷笑一声,笑声牵扯到胸口的伤口,疼痛感让他更为恼火,转而对仲世规作揖道,“仲师叔,按照四海修仙联盟的规矩,若有新的散布香火信仰之力的势力或修士出现,未经报备,不得散布香火信仰,否则一律视为荒野邪祀。四海修仙联盟修士皆可打杀,可有其事?” “这”仲世规微微皱眉,颔首间目光看向陈登鸣道,“确有此事。” “这长寿道子的分身胡乱散布香火信仰,与魔修无异,师侄斗胆请师叔出手,清理这荒野邪祀!”永信剑子立即作揖笑道。 一旁众多修士见状均是面色微变,暗道这永信剑子为人处世太过刚烈激勇了,平日里处事似也没有显得如此偏激啊。 “灭我香火分身?” 陈登鸣目光微眯,脸色阴沉。 仲世规眉头紧皱,脸色阴沉,扫了一眼陈登鸣后,又看向永信剑子,心中也是不悦至极。 他此次过来,虽是有给长寿宗等各个外来势力宗门敲打敲打的念头,但敲打却不是得罪。 这永信剑子,现在请他出手灭人家宗门道子的香火分身,岂非是把人往死里得罪,于他没有半分好处。 他虽是元婴,却也清楚以长寿道子的能力,将来大概率也是元婴,这永信剑子还想拉他下水得罪长寿道子,委实可恶。 “呵呵呵呵,永信剑子,你此言差矣” 就在这时,刑慧光负手淡淡笑道,“四海修仙联盟的确是有这规矩,但这规矩也说明了。 任何新出现的势力或人,一旦未经联盟同意对修士或凡人散布香火信仰,即可视为荒野邪祀。 但我们的道子殿下经过我昔日的教诲,一直以来散布香火信仰的对象都是海域内的海妖海兽,不包含修士凡人,因此也不算违反规定。” “什么?” 永信剑子错愕,面色微变看向陈登鸣,皱眉道,“不可能!长寿道子,你若要自证清白,还请显现出你的香火道力。” 陈登鸣轻笑一声,双眼寒意凝结,此时几乎已是撕破脸皮,泥人都有三分脾气,他也懒得与此人客气,淡淡道。 “永信剑子,说一句不好听的,你连我的分身都不敌,有什么资格,让我显现香火信仰力?” “你说什么?”永信剑子双目如剑,锐利逼人。 陈登鸣双手环胸,泰然自若,香火分身飞到身旁,灵威迫人,冷冷俯视永信剑子,平静道。 “看来你伤得还不够重?我这次若不再留手,你又拿什么招架?” 与人和善是小陈,那是他待人处事的习惯方式。 但若有敌人,他就是陈白毛,翻脸无情也绝不在话下。 气氛瞬间变得紧张欲裂,剑拔弩张。 其他众多宗门的修士也还是首次看到有人敢与永信剑子如此对峙说话,关键还的确是有压倒永信剑子的实力,这是很罕见的。 永信剑子脸色难看,在陈登鸣以及其香火分身的目光迫视下,他浑身宛如针扎般难受,胸口似再度疼痛起来。 一个长寿道子的分身他便应付得很是吃力,真要再斗法,他绝对也不是对手。 “够了!” 仲世规皱眉冷喝,拂袖道,“杜师侄,你过了,老夫相信刑道友所言,今日之事,到此为止。” 永信剑子杜柏霖面色微变,看向仲世规。 刑慧光挑挑指甲,笑道,“哎!人老了,我说的话,连小辈都不信也不听了?” 仲世规心中一跳,立即转首含笑道,“刑道友见笑了,我想杜师侄也是一时气头上,绝无此意。” 永信剑子强压怒火,也冷静下来,知晓此时继续纠缠已无用,不如顺坡下驴,勉强作揖笑道,“方才是晚辈失态,还请刑前辈莫要见怪!” 元婴前辈,他并非得罪不起,在四海中,永信剑宗可谓是首屈一指的顶尖大势力,化神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