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 圣上叫徐简说得啼笑皆非,连连摆手:“行了行了,朕知道有人运气差,对他们而言、确实没有那么公平,可运气也是科考的一部分。” 徐简道:“所以臣以为,能早早得衙门安置,也是一种运气。” 圣上微微点了点头。 改与不改,其实就是他的一句话。 以他自己的看法,既然顺天府已经准备好了一部分安置用途的屋舍,空置一个月也是浪费。 再者,圣上深深看了徐简两眼。 他就知道徐简不是个只会看乐子的,只要徐简愿意,大小事情他都能说到点子上。 哪怕用词上不那么好听,但话糙理不糙。 再说了,徐简跟着徐莽习武,书一样没少念,正经写起文章来亦是工整有力。 只要徐简愿意,他能把用词粉饰得一片太平、还不缺尖锐锋芒。 说到底,就是这“愿意”两字。 十几岁的年纪,难免有拧着的时候。 圣上回忆自己的十几岁,也一样在一些行事上“不堪回首”。 等过了这一阵子,自己想透彻了就好。 还是赐婚好。 婚事定了,人亦慢慢成熟些,在朝堂上再多历练几年,真正能成为栋梁。 “跟礼部交代一声,先把事情办了,抓紧一些。”圣上拿定了主意,吩咐曹公公。 事情办完,徐简起身告退。 曹公公送徐简离开。 揣度着圣上心意,曹公公笑眯眯与徐简道:“您愿意多说些朝堂事情的想法,圣上很是高兴。” “我想法很多,就怕圣上都不爱听,”徐简弯了弯唇,见曹公公笑容里添了几分无奈,这才又道,“不瞒曹公公,其实是我不太方便听顺天府今儿忙着办的案子,干脆寻个由头避出来。” 曹公公惊讶。 顺天府在办什么大案,还能让辅国公回避? 徐简压着声道:“诚意伯府昨儿马车遇险,看山道上痕迹与过路百姓的证词,恐是有人蓄意为之。” 曹公公愕然:“蓄意的?可有嫌疑人选?” 徐简道:“单大人怀疑许国公府那苏轲,此事我不好评断。” 曹公公通透人,只这么几句话,前因后果便想了个明明白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