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房门,就从半开着的窗户缝里看到那娇俏身影已经出了院子了。 “这……”她尴尬地笑了笑,“法安寺也不远,阿舒常去的。” 陈氏回过神来,亦是干巴巴笑了声,替林云嫣找补:“哎,可能是年前云静她们遇险,吓着云嫣了,一听阿舒在山上就坐不住了。由她去吧,牛伯掌车都放心的。” 马车又驶出了晋家,朝着城门去。 牛伯见林云嫣着急,车比平日快上不少。 饶是如此,他们抵达法安寺时,也已经快中午了。 寺中香客不多。 知客僧与林云嫣行佛礼。 “晋家五姑娘还在寺中吗?”挽月问道,见知客僧犹豫,她又取出腰牌来,“我们是诚意伯府的,这是我们郡主,我们与晋家是姻亲,晋家有急事。” 知客僧不认得林云嫣,但他知道诚意伯府名声好。 见那腰牌,又见那华美车驾,知客僧答道:“晋施主还在寺中,就在后面客房歇脚,小僧让人带施主过去。” 引路的是一位小沙弥。 起先还说“晋施主心善和气”,而后见他们匆忙,也就不再多语,闷头带路。 法安寺客房不少。 前后两列,共有近二十间。 今日本就清闲,又是用饭时间,都去斋堂了,这会儿没有什么人。 挽月敲了敲晋舒那一间的门。 里头没有一点回应。 “可能去斋堂了吧?”小沙弥嘀咕着,又道,“晋施主很少去斋堂,她可能又去大殿了,她的嬷嬷去斋堂拿饭。” 林云嫣伸手推了推门。 门板动了下,又弹了回来。 那沉甸甸的感觉不似门闩,反倒是像里面被什么东西挡住了。 她绕到了客房后头,拍了下窗板,窗板往外一弹。 林云嫣顺势把窗户打开。 只从这儿看进去,屋子里没有人,也看不到门那儿。 在小沙弥惊呼着“不行不行”声中,林云嫣撑着窗沿翻了进去。 穿过落地罩,再看门边。 一只五斗橱抵着门。 晋舒的奶嬷嬷倒在地上,半侧身子靠着橱子,昏迷不醒。 “挽月!”林云嫣抬声唤道。 挽月一听声音就知道定是出事了,想学着林云嫣的样子翻窗,偏手忙脚乱的,还是牛伯先爬进去,又拽了她一把。 小沙弥急得团团转,也顾不上什么规矩、礼数。 进客房一看,他顿时傻了眼。 这、这显然是遭了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