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舀和柳玲珑进小苏楼找了个位置,点了两碗面,没一会儿跑堂的伙计来上面,她吃了几口心中还是惦记着洛藜,便和柳玲珑说了一声,去柜面上找林叔。
林叔在忙,算盘哔哔啵啵打个不停,她手搁在柜面上凑近喊了声林叔。
林叔抬眼看清来人,快速算完了手上的一笔账,笑着与她招呼。
“沈姑娘,来找洛掌柜?她有事出去了,可坐着等她,想吃什么,林叔给你点。”
“林叔,我点了面了,来的时候在门口遇上洛藜姐急匆匆地出去只来得及打了个招呼,她遇到事了吗?需不需要帮忙。”
林叔左右看了看,次小声与她说到:“是宋家的事,有人在楼上的包间里说了些不该说的,银朱听见了告诉了掌柜的,她赶着去见宋家大公子了。”
“你听林叔的,这些事你帮不了的,别跟着掺和,去吃面吧啊,没事。”
林叔极认真地嘱咐,沈云杳心头一个咯噔,该不会是之前她告诉宋言的那些事吧,他回家后也没能想到办法阻拦他继母继续胡作非为吗。
她低下头若有所思,这事似乎比她最初在柳玲珑那儿听到起,扩散了很多,小苏楼也透出了信儿,让她有种事态在飞快扩散的感觉。
沈云杳有些不安地回到位置上继续吃面,柳玲珑看她面有隐忧,吃完了自己碗里的面,抬头问道:“怎么了,什么事?”
柳玲珑本就知道宋家那些事,沈云杳便没瞒着,把林叔刚才说的告诉了她,柳玲珑想了想,认真道:“云杳,你听我说,我觉得那个林叔说得没错,若真是宋家有事,还是这种事,你帮不上忙的,你就好好的准备你铺子的事,别想其他。”
“他家那个二夫人后头谁也不知有没有宋家其他人的支持,若真是被翻了出来她逃不掉也不冤,你话也传了,他也知道了,除此之外没有你能做得了的任何事了。”
“若他家撇清了无事自然好,若撇不清被查了,何种结局都有可能的,到时候墙倒众人推,你想帮他手里得有银子吧,这时候好好挣钱知道不。”
沈云杳默默扒拉着碗里的面,承认柳玲珑说得没错,她的确帮不上更多的忙,何况宋家二夫人的那些事并非空穴来风。
吃过了面,柳玲珑回画舫去了,沈云杳推辞了她让自己上画舫听曲的邀请,决定再去一次青山书院,若是宋言回书院了,说明他家的事基本上解决了,她也正好将银子还给他。
她动身前往书院,不多时就赶到青山书院门口,守门的大哥上回见过她,知道是许夫子的得意门生宋言的人,如今书院里不少人用着她做的纸,便把她放进去了。
沈云杳照着记忆中的路线,去了宋言的屋舍,里头只有高东立一人,她心中惊异,怔在原地。
高东立在吃午食,看见她放下手里的东西起身出来,“沈姑娘,你来找宋兄?”
他们早些才见过,那时宋言不在,高东立便把她让了进来,顺手把门窗都大大地敞开。
“那你稍坐一会儿,宋兄去找许夫子了,一会儿应该就回来。”
沈云杳听到宋言已经回了书院,心中放下一块大石,她在宋言的书桌前坐下,早些时她送来的纸还堆放在上面未动过,桌面上给还有一层薄薄的灰。
他应该也是才回书院不久。
高东立吃过午食,就拿上书本到屋舍外面的台阶上坐着看,沈云杳单独坐在屋里等着,也没有多加打扰,不多时宋言的身影就出现在通往屋舍的小径上。
“宋师弟,还请莫怪,婉谊她从小任性惯了,也是我这个做兄长的有事管教,方才的事还请不要放在心上。”
跟着宋言一起走在小径上的是一个瘦高的儒气稍重的男子,一路与宋言说着话走来。
宋言先看到高立东坐在外面台阶上看书,又看到窗内书桌旁一角熟悉的衣角,便停住了脚步。
“许师兄放心就是,方才的事我不会跟旁人提起。”
他在夫子那儿请教文章,许婉谊接着倒茶的功夫把茶水洒在了他的手上,他掏出帕子来擦,她竟然问他要那帕子,说是给他洗干净再归还。
他自是没答应,抽回了帕子,但右手背已经被烫伤了,手指也有几处起了泡,握笔不能。
夫子生气,罚了许婉谊禁闭抄书,担心他手的伤势会影响即将到来的秋闱,让许令山陪同他回来,给他擦药治伤。
“药我自己会擦的,许师兄衙门事忙,不必为我耽搁。”
宋言作揖,许令山跟他爹不一样,宋言于他无关紧要,他更担心自己的妹妹。
也是为了得他一句不会将此事外扬,害怕损坏了妹妹的名声才送到这儿的,听宋言如此说法,便也把手里的药交给他。
“那你记得搽药,好好温书,我衙门的确还有事,就不打扰你们温书了。”
许令山走后,宋言才继续走回屋舍,高东立先见着他,忙道:“宋兄,你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