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宗淮顿时警惕,儿子傅念文和妻子阮文璇也看向她。
“七夫人,何出此言?”
“不如,边坐车边聊?”
站在这大厅聊,不方便啊。
傅宗淮忙道:“对,你看我,一下子就忘了,车就在外面,我们先出去。”
车是劳斯莱斯商务车,空间十分宽敞。
阮文璇早早听闻姜笙爱吃美食,特地让人准备了些适合路上吃的小零嘴。
吃不吃是姜笙的事,但她得准备。
待客之道得周全,不能让人挑出刺来。
姜笙倒不饿,但她喜欢吃各类没吃过的美食。
比如阮文璇递来的玫瑰花饼,那叫一个松软酥脆,她老爱了。
吃饱喝足心情好,她语气也比较随意:“你爸妈生前恩爱,死后葬在一起也不孤单,你却将你爸的坟给迁走了,你说你爸能不揍你吗?”
“我就说这坟不能迁,那大师就是坑钱的,你偏不信!”
不等傅宗淮接话,阮文璇就先气得骂他了。
傅宗淮感觉好委屈:“那我老娘一直追杀我啊,大师说这样能解决,我……我也是病急乱投医。”
傅念文今年20岁,穿着灰色的大衣,面容俊朗,少年感很足。
他问姜笙:“七夫人,那我奶奶为什么追杀我爸?”
“这就得去你奶奶的坟墓看看才知道了。”
按他们所说,二老生前对他们都极好,家庭和睦,不存在死后有怨气讨债的可能性。
除非,是死后出了什么事。
那这事,就只能出在坟墓上。
霍楚洲在剥板栗,他剥一个,姜笙就吃一个,自然得很。
傅宗淮看在眼里,心里不由对传闻产生了质疑。
七爷看起来挺好相处的啊,眸底含笑,很平易近人啊,哪里像传闻所说的那样是冷面煞神,嗜血阴翳,冷血无情。
“傅夫人。”
阮文璇嗯了声:“七夫人,我在听。”
“你那个镯子挺好看啊。”
阮文璇以为姜笙喜欢,边说边想摘下:“这是我朋友送我的,七夫人若是喜欢的话,我送你。”
虽然是最好老姐妹送的,但若能把事情解决,她可以忍痛割爱,老姐妹也会理解她的。
姜笙摇头:“不不不,我可不喜欢,这东西要命哦,你这朋友和你有仇啊。”
阮文璇一头雾水:“七夫人这话什么意思,我和我朋友从小就认识,关系很好的。”
她们是初中同学,虽然后来有一段时间各奔东西鲜少联系,但十年前再次联系上,又熟络起来了。
这些年来经常一起约着去逛街,去美容,老姐妹有个闺女,比傅念文小2岁,老姐妹经常和她开玩笑说若是小辈走在一起的话,她们亲上加亲呢。
傅念文这个好儿子在线拆老母亲的台:“妈,陈姨每次和你见面她都能占你便宜,当然得捧着你,左一句好姐妹右一句好姐妹啊。”
傅念文很讨厌这个陈姨,每次来傅家找阮文璇都精心打扮,各种比较。
那双眼里明晃晃地写着算计,贪婪。
有时看到老爸出来,还故意凑上去,说些茶香四溢的话。
也就只有他这傻乎乎的老妈被老爸保护得太好了,才看不透这种绿茶婊。
阮文璇面色一僵,狠狠打了他一巴掌:“臭小子,你闭嘴!”
傅念文闪躲:“妈,我说的是实话啊,七夫人都说那镯子有问题了,我看啊,她肯定是想神不知鬼不觉地将你弄死然后上位。”
傅宗淮:“!!!傅念文,什么上位,我可不喜欢那种货色!”
他一时情急,也口不择言了。
姜笙也没打断,直到傅宗淮反应过来,闹剧才停止。
阮文璇心里忐忑得很,还觉得有点丢人:“不好意思啊,让你们见笑了。”
“我这个镯子,到底有什么问题?”
阮文璇心里好矛盾啊,她希望姜笙有真本事,但又怕她有真本事。
难道老姐妹陈燕真的是个坏东西?
她是个傻逼?
不,她不承认!
“傅夫人,把手伸出来。”
阮文璇马上伸出带着镯子的左手,姜笙掏出一张符箓拍在镯子上面。
顿时,符箓滋啦声响,众人仿佛听到了刺耳又嘶哑的尖叫声,下意识地想捂住耳朵。
“黑烟,妈,你的镯子冒黑烟了!”
傅念文坐在阮文璇左边,看得一清二楚。
他这话一出,傅宗淮也瞬间看过去。
那黑烟还在往外冒,仿佛镯子里有什么东西被符箓灼烧,正痛苦地挣扎一般。
阮文璇也放下手,看到这一幕惊恐连连。